死了,刘备则是叹了一句:“意,飞死矣!”
当然,这倒不能证明庞统在刘备心中就真的盖过了关张,因为刘备不哭更有两种可能,一是哀莫大于心死,二是仇恨与愤怒盖过了悲伤。
但庞统的能力才华,明显是得到了刘备极大甚至最大的肯定。
对于王政而言,那就足够了。
他正想着该如何收服此人时,入神之间竟没发现身后轻微的动静,直到一声娇唤,方才惊醒过来。
“阿政!”
王政循声回头,却见明艳不可方物的樊妩身穿一袭单薄的罗裳,正面色微晕、笑意盈盈地凝望着他。
“你叫我什么?”
王政神情微动,这个称呼突然出现,令他一时间有些恍忽,险些以为眼前的妇人不是樊妩而是霍姒了。
因为自从起事以来,只有霍姒和吴胜还会这么称呼他。
甚至到了今时今日,其实连霍吴二人,也越来越少了。
“你不爱听么?”
樊妩款款移到王政身前,娇软似绵的纤手缠上他的脖子,吐着温温的气息道:
“奴家老家风俗,亲近人间都是这般称呼的,奴家的父母也一直唤奴阿妩,每次听到都很是开心,所以奴也想要这般称呼你,若是你听不顺耳,那唤你御寇如何?”
王政深深看向妇人,不同之前的咬唇羞侧,此时的樊妩却似再无羞怯,面对他的亮眼灼望只是身子一颤,却依旧仰抬眼波,眸中不可名状的情意无声燃烧,不仅再无遮掩,更是大胆地迎上王政的直视。
有意思...
这等情真无伪,豪放不拘的表现,反而让王政对妇人增添几分好感。
他剑眉一挑,突然笑了起来:“不,我很喜欢听到这个称呼。”
说着,又补充地道:“也很喜欢夫人这般叫我。”
“真的么?”
听到这话,樊妩心中欣喜万分,抱住王政强健的臂弯,闭目梦呓般道:
“阿政,你不知道奴家方才喊这个称呼前,深怕你会不喜呢,不知徘回多久,犹豫多久,更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哩。”
“夫人胆子这么小么?”王政心中又柔软了些,嘴上却调侃道:“不太像呢,记得咱们初见时,你已十分大胆放肆了。”
樊妩闻言带着几分羞恼白他一眼:“奴第一次见你,乃是去年你来寿春之时,那时奴哪里大胆放肆了?”
“那哪里算是初见?”王政先是摇头,又失笑道:“便算初见,那时我醉酒不知人事,也只是夫人初次见我,却不算我初见夫人啊。”
“那就是在别院了。”想到当日之事,樊妩脸上现出薄怒的神情:“奴去登门告罪,你却...哼!”
那次将樊妩当成是袁术送来的婢女,的确是自家的疏忽,王政自觉理亏,连忙温言哄了一会,眼见樊妩转嗔为笑,王政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准备告辞离开。
不料樊妩却不答应,只是拉起他的手央求道:“阿政,今晚能否不回去了?”
说着,纤纤玉掌软按在王政胸前,勾了葱白的指头指着南面,檀口轻呼:“奴家后院有处高楼,你陪我去赏月饮酒如何?”
听着樊妩这般央求的语气,又见她的眼中情意似欲滴落下来,王政清楚这贵妇已对自家彻底生出情愫,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成就感,得意之下,便已心软了几分。
但想到庞统可能还等在使馆,凤雏对他的吸引力毕竟太大,心肠又是一硬,正要开口拒绝,肚子却突的“咕咕”叫了起来。
“阿政你肚子饿了哩...”
樊妩娇笑一声,妩媚地横他一眼,花枝乱颤地道:“奴去令人做些菜肴,你便是要走,先填饱独子再回去使馆好吗?”
不待王政回答,径自拖着他向后院走去。
......
直到饮醉食饱,两人又倚在楼栏处腻歪了一会,自觉已给足樊妩面子,王政正欲离开,却不料樊妩依旧不许。
蹬鼻子上脸了?
这下王政可有些不爽了,微一用力便甩开了樊妩的痴缠,旋即澹澹瞥了她眼,脸上露出嘲讽似的笑容:“我原以为夫人不仅美丽,更懂得知情识趣,如今看来,却是走眼了?”
他执掌权柄日久,加之魅力值高,心意但有变化,气势登时迫人至极,纵是黄忠吴胜这等大将都禁受不住,何况樊妩这等纤柔女子,登时便是花容失色,娇躯剧震。
“阿政...”
樊妩深切感到了王政的不悦,登时心中害怕,忙道:“奴就是想多和你独处一会,要不你再逗留片刻如何,就片刻好吗?”
听到这话,王政心中登时一动,想起之前樊妩的传信,不由狐疑地看了樊妩一眼,突然问道:“险些忘了,你之前信里不是说有要事要告知我么,到底是何事?”
“奴也不知。”
听到这话,王政神情登时一变,你也不知什么要事?那就是欺骗我了?
此时樊妩正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