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有第三路人马,想要趁机抄袭孙策的后路,先自打下临湖和襄安?”
“你今日说再等等,便是在等襄安和临湖何时入手,好断其后路?”
至于断其后路之自不用多说,便是吹动总攻的号角了。
而这已不是为了突围,甚至不仅仅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驱赶孙策进入死局!
对于孙策这样的人物,也只有在其深陷死局之时,方有所谓杀招!
便如之前曹操欲杀吕布一般,专门诱其深入到了一处山谷密林,那是兵家所云的六险之地,绝境之处。
而舒县城外其实并无类似的地形,那么按乔绾猜测,王政必然是要在彻底断绝其的后路的同时,再人为地造出一个绝境!
王政笑而不语,只是出神地往城外望了好一会儿,暗自思忖道: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伯符兄,在你眼里,本将不死,你便寝食难安,如芒在背,而在本将心中,若不尽快送你上路,何时才能腾出手来收拾其他宵小?”
“此局早已布下,阁下亦已入瓮,如今只差最后一着,便可断蛟刺虎!”
他自然没有埋伏第三路人马,所以此计的关键,便在于郭嘉能否说服袁术派出驻扎在成德的兵马,同时助其拿下襄安和临湖了,至于他此时能做的,也只是让城外的吴胜部广布哨骑,务求隔绝内外,让孙策无法第一时间收到后路被断的消息。
成与不成,数日之内当见分晓。
一时间帐内静得没有半点声息,只有秋风猎猎拂动帐幕的瑟瑟细响。
......
确如王政所料,即便徐州援军已至,骄傲的孙策此时依旧没有放弃,仿佛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明知大势已去,犹自不肯离开赌桌,反而至今抱着以小博大,一举翻盘的妄想,甚至为此放弃了皖城,督令程普部迅速赶来舒城与他汇合。
三日之后,当吴胜部再次点燃起几处火堆,燃起狼烟通知王政某条讯息的同时,帐内的孙策也正好收到了哨骑来报。
“程普已至舒县五十里内了?”
孙策和孙静对望一眼,同时精神一振,孙策更是剑眉一挑,当即问道:“可瞒过了贼人耳目?”
“禀少将军。”那哨骑拍着胸脯保证道:“程将军谨遵将领,一路昼伏夜出,专走偏僻山道,连居巢友军亦未通知,贼人定无察觉!”
“好!”
孙策仰天长笑三声,随后望向孙静:“三叔,贼寇援军虽至,却也不全是坏事,此时城内守军一方面士气大涨,另一方面,却也大多以为本将当会知难而退,放松警惕,当此时也,程普这一路的三千人马正可以奇兵袭之,攻其不备!”
“周晖或会放松,王政却不会大意。”
孙静道:“若要奇袭,只能选择夜晚,可这段时间城内夜晚城头亦会筑起炬火,满布哨骑,纵然程普趁夜从西面突袭,亦会被侦知,很难瞒过敌人耳目。”
“此事不难。”孙策自信笑道:“丹阳营里好手不少,攀爬山壁尚等闲事,若是此次悉起,当可提前解决城头哨骑,让他们不能尽快通知城内!”
“这...”
孙静倒不是怀疑丹阳营的能力,而是这样一来,固然可以让城内的反应慢上几拍,可这些丹阳精卒恐怕也要全数葬送在城头了,不由有些不舍:“丹阳营可是咱们的底牌,此时用出,是否最佳时机?”
“程普部抵达的消息瞒不了多久,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孙策一脸的坚决,一字一顿道:“今夜便是决战!不仅是丹阳营,程普部,营中兵马也悉数派上,本将此战也会亲自上阵,务求毕其功于一役!”
......
待至三更,孙策军营悄然进行着人马的涌动。
明月高挂左方天际,冷冷清辉下,在每个兵卒的右方拖出暗澹的影子。
随着部曲列成方阵,孙策竦峙最前,与孙静并骑而驰。
仰头望天,孙策默算了会,澹澹地道:“还有半个时辰。”
这是之前和程普部约定好的攻城时间,而这个时间点也是孙策特意选择的,相比起来,此时的夜半三更,至暗时刻,才是此世大部分将官更喜欢选择的突袭时刻。
而半个时辰后已接近破晓,反而有了微微光亮,看似在遮掩行迹上不如此时,但孙策却认为此时其实是一个人困意最盛的时刻,城头上的哨兵也不例外,所以最后却是敲定了这个节点,孙静也无异议。
孙静闻言点了点头:“程普部若能第一波占得城头,打开城门,咱们便可一鼓作气,全军压上,舒县当可拿下。”
“正是如此。”
孙策用力握紧了枪杆,一字一顿地道:“今夜有进无退,若不入城,绝不罢休!”
话音未落,却在此时,孙策胯下战马突然急促的嘶鸣起来,随即更是马蹄扬起,不安地晃动起了马身。
孙策和一旁的孙静大感愕然,此马虽不如吕布的赤兔那般头民,亦是关外良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