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军情要事,当即不敢怠慢,连忙从另一艘楼船上迅速地赶到了王政的坐船“灭吴号”,又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船舱,刚进了门正要先行行礼,却是莫名打了一个哆嗦,心神巨震之下,竟是一个简单的作揖动作都才做到一半,手臂便将将停在半空。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王政心中愈发愤怒。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了自家的高魅力在近距离时的威力,尤其是这等两人面对面独处时的效果更会明显,反而愈发觉得必是陈皎心里有鬼,做贼心虚,方才这般露了怯,失了措。
“末...末将拜见州牧!”
在王政平静的目光中,陈皎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却完全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可谓是一头雾水,不过回过神后还是立刻先将大礼行完,随后稍显局促地站在原地,闭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免礼。”王政淡淡地道:“可知本将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末将不知。”陈皎小心地组织者措辞:“不过不管何事,只要州牧一声令下,末将必然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呵,赴汤蹈火...”王政脸上露出嘲讽似的笑来,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会又道:“今日前锋营的黄忠派人传来了一条消息,大军出发不及两日,便在距成德不足百里的西面河道遇见了孙策军的埋伏。”
“什么”陈皎闻言愕然抬头:“黄将军部遇见了孙策军的埋伏,州牧,战情如何我军损失可大”
演技倒是不错啊。
心中有了成见,王政便觉得陈皎一言一行皆透着说不出的可疑,只是冷笑一声,道:“亏得黄忠谨慎形势,未曾进入敌人的埋伏圈便提前警觉,此战却是胜了。”
“那就好。”
陈皎闻言松了口气,要知此时的水战,船支大小对胜败的影响极大,黄忠那三千人马所乘的艑船载重虽还尚可,本质上却是属于中小船只,一旦碰上了中大型的楼船之类,无论是远战还是接舷战都是出于绝对的下风,关键是建议先锋乘坐艑船可是出于他的建议,若是先锋因此战败,或是损伤太大,那陈皎也是有责任的啊。
这时陈皎也发生了其中的不妥,立刻疑惑地道:“州牧,孙策军为何会提前设下埋伏这岂不是说他们不但知悉了我军进入扬州的消息,更是知道了咱们中途经过分兵,甚至连黄将军部会经过哪段河道都已全数窒息了”
“不错。”王政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皎:“本将也极为疑惑此点,黄忠出发不过两日,短短时间内,敌人是如何做到在时机和形势上掌握得这般精准”
“只有一个可能!”陈皎脱口而出:“我军的船队内有敌人的内应通风报...”
话未讲完,迎着王政骤然变得无比锐利的目光,陈皎瞬间全身剧震,手足冰冷,有些磕巴地说道:“州牧,这...末将...”
陈皎明白了!
完全明白过来了!
州牧这是怀疑到他的身上了!
“你说的不错,本将也认为我军船队内有敌人的内应通风报信...”
一边重复着陈皎的话,王政一边长身而起,缓缓踱步走了过去,耸立在陈皎面前,居高临下,眼神迫人地看着这位曾经的义军首领,如今的徐州校尉,脸色在肉眼可见中一分分地失去血色,最后彻底变地惨白。
他一字一顿地叱呵道:“那么此人是谁呢”
齿缝间传来的不仅有质问,
。还有无比森然地杀意,不仅骇地陈皎亡魂大作,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一旁的剑案亦是发出嗡嗡异响,却是乘胜万里伏神剑有灵,感应到主人心意,竟是无风自鸣起来!
“州牧明见,末将绝非内奸啊!”
“末将冤枉啊!”
“末将对州牧一片忠心,明昭日月,天地可鉴啊!”
对于陈皎的连连求饶王政却是置若罔闻,反而扭头看向剑案,心中想着,连你也觉得他便是内奸啊
当即杀心愈发坚定,念动力生,右掌化拳,看着身下伏地不起的那颗头颅,眼中厉芒烁闪,以他如今足足高达49点的力量,若要杀人早已不需借助兵刃之利,一拳一脚便可将人活活击毙。
正待下手之际,陈皎这时的一句话却终于打动了他。
“末将自入天军以来,每日所见皆是州牧神威克敌,战无不胜,早已坚信州牧乃是天命所归之人,末将是万万不敢有背叛之心啊。”
不敢...
是啊,他不敢!
这句话是实话!
陈皎之前说什么对他一片忠心,天地可鉴之类的废话,王政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你若真是这般忠心,为何不见系统弹出入队申请
全是狗屁!
可陈皎说他不敢,王政却是相信的,更是旋即醒悟过来。
虽然陈皎是目前船队中唯一未入系统的中层将官,的确是最值得也唯一需要怀疑的对象...
可同样的,王政也十分清楚,陈皎算的上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心思多,顾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