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却深。”叶适叹了口气,道:“他宁愿让咱们一起陪他去给袁术卖命、甚至答应补给兵马,也不愿回去徐州,他到底想做甚么?”
那恶汉浑没当回事儿,不以为然道:“你刚才没听见吗!将军只是说不赶走刘备先不回徐州,又不是说一直不会,他只要不傻愣愣地也被袁术诓骗,就好了。”
“反正他既然说了会补给,咱们还怕什么,这次上阵等于死的都是他的人马,咱们心疼什么?”
“等咱们去了徐州。”他笑呵呵道:“有好处,咱就跟着他;没好处,想拿老子当炮灰?老子拍拍屁股就走。”
“徐州可不同扬州,咱们到时候不管是去青州,还是去辽东,都可以活的滋润了。”
“那有这么轻巧。”叶适冷笑道:“真去了徐州,想要离开恐怕就难了。”
......
为了不被人发觉,王政走时,叶适给了他两个亲兵引路。依然专走小路,绕了半个寿春,避开三四股巡逻的士卒,将近三更,才回了府中。好在城中尚没戒严,要不然麻烦就大了。
刚进府邸,古剑便递来个竹简,却是徐州的来信,王政剑眉一扬,到了卧室,打开一看,满目隶书,笔力遒劲,体势朗逸,字如其人,正是祢衡的笔迹。
真是服了!
王政暗自无语,祢衡不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对汉隶也只能算勉强认得很熟,写的这般潦草,他读起来可是愈发费劲了,只得叹了口气,跑去书房,先找个软塌斜靠,再点起盏灯细细辨认。
祢衡一如既往的条理分明。分作政、军、商三款,详细汇报了王政离去之后徐州,彭城,泰山三郡的发展情况。
总体来言,诸事顺利。
有了琅琊望族的居中调和,这段日子募兵颇有成效,战力不说,许多新入伍的良家子粗识文字,性格稳重,俱都拔擢为军官,分驻各城,兼管军政;又任用颜氏,王氏的子弟做为处理政务的佐贰,粗略搭成了班子。
张昭那边亦是有身有色,他通过自家在徐州的名望,又借助王政节节胜利,尤其是主动进犯兖州,得了泰山郡不说,还逼的曹操主动求和...
这件事可谓既涨士气,更振人心,尤其是恨曹操入骨的彭城人,此事之后,又有不少北地文儒纷纷加入,充实了彭城各县地方行政的能力。
户籍的编订接近尾声,土地的分配基本完成一半,余下五成不打算再分,留着招徕其他地方的流民,尤其是关中,兖州等北方各州这些年饥荒连连,这些时日陆续有来。
劝农使有条不紊逐层落实中,至于捕盗司,除了琅琊、彭城外,新得的泰山郡也成立了一个,除了负责泰山诸城的捕盗、情报工作,更开始将情报体系建立,尤其是对兖、冀等地更要重点关注。
军卒粮饷方面,春耕将毕,接下来不过是耐心等待,倒是此时吴胜已开始带着人马扫荡泰山群盗,倒是凭白得了不少粮草钱财,再借助糜氏购买一批,足够天军吃足一年。
扩军工作火热进行,虽然挑选的很严格,但至多到月底,就能完成预期目标,使得全军人数再次扩充,天军,地军,辅军,民营,再加上新附的昌豨带来的人马,以及其他群盗的俘虏,应能达到八万多人。
遵照王政的命令,各军都伯以上的军官,在本驻扎区域内,由本地最高长官统一组织学习,三天一次,交流在以往作战中的经验、探讨有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另外拣选儒生,教他们认字,不会写不要紧,最起码得会看。都伯学完回去,再自行组织本部什长,把所学得的交给他们。
同时,张昭和祢衡在王政的要求下,挑选了几本兵书,做了直白的注解,发给各部,也要系统学习,教官方面,不是太够,只能由于禁任教官长,挑选了些识字的,轮回讲解,基本上可以做到一个月一圈儿。
暂时有点慢,但也没办法,让不知根知底儿的人去教?王政不放心。多点耐心,等于禁带出的徒弟出师后,速度应该就能加快了。
治下三郡,都又不少铁矿,如今统统并给徐方管理,加上之前积累的工匠颇多,一时间无论是出铁梁还是冶炼量都在大幅度增加,他们除了日常军队这边的器械打造,以及在各城留下日常生活需求之外的工作,还招纳了不少孤儿作为学徒。
总之,各方面的消息都不错。王政比较满意,他孤身入扬,目的便是为了看有没机会赶跑刘备,而这无非是为了给三郡争取到发展的时间吗,让自家的基本盘越来愈大。
祢衡等人做的挺好,不枉他走这一遭。
读至此时,夜已深了。
.....
一觉醒来,晨曦尚未冒出。
蒙蒙的光里,满院落下重重的树影,铺在窗前,好似水中的荇藻,一动不动,寂静的叫人疑似梦中。房门外偶尔传来零星的碎步以及轮值亲兵轻轻打出的哈欠,给即将到来的黎明,增添些许生动。
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王政便醒了过来,他摆开玉臂粉腿的纠缠,坐起身子,侧头看了过去,那个叫宛儿的美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