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兵看着窜出老远的阎象,跟从补上,一边急急追赶,一边连连喊着。
这时,一旁蓦地响起一声叫唤;“老吕,这敌将为何瞅的这般眼熟?”
眼熟?亲兵一怔,定眼瞧去,亦同时间生出相同的感觉。
“这是...”
脑中灵光一闪,亲兵登时想起这汉子是何人了,转头一看,却见阎象就像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依旧再往着刘备阵营中猛冲,吓的魂飞魄散,立刻尖叫起来。
“这是当日刺死纪郡尉的那汉子啊!”
“主簿小心!快快回来!”
阎象却还是没听见,他此时杀的性起,双目早已尽赤,心中只想。
难怪无论王政还是纪灵,都这么喜欢率先冲锋了啊。
这感觉真好啊!
还有这些士卒,原来都这么不经打啊,亏自己之前还忐忑不安呢,看来十几年的剑术不算白练!
正抱着这般想法,却不料就在此时,浑身汗毛瞬间竖起,阎象更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腰间一痛,下一刻,冰冷的异物轻易穿破了他的盔甲,直直刺入了他的体内。
何人偷袭?
阎象脑子刚冒出这个想法,便觉一股沛然大力伴随那冰冷地异物凶猛传来,直将他整个人高高吊起,然后...
砰地一声,阎象的身子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阎象才听见了身后亲兵们拼了命地吼叫,声音,蹄声,愤怒地杀喊逐个由远而近,然后...
便在一道巨大的身影面前一个接一个地坠马而落,竟无人是其一合之将!
是那个刺死纪灵的张飞啊!
当日在堂邑走脱的张飞啊!
竖子,你放虎归山,如今却害了吾的性命啊!
鲜血溅射中,阎象脑子里突然冒出当日临淄时的一幕,不由喃喃地道:“王政,汝又失信于吾也!”
下一刻,他死了。
.....
郯城,州府。
阿嚏!
正专心听着哨兵汇报的王政冷不禁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暗自嘀咕。
难道感冒了?
不可能啊,我从七级以后开始就再未生过病了啊?
如今体质都这么高了,自然更不可能了啊?
这什么情况?疑惑了片刻,王政收敛心神,再次望向哨兵:“确定自我军叩城以来,周遭百里绝无走漏?”
待哨骑回禀之后,王政仰天大笑,在郎朗晴空不断回荡。
“既如此...”他振衣,起身,按剑,下令:“击鼓,召将!”
刘备既然还没收到风声,如今城内逐项事务也大抵善后,那便可以放心出兵了!
“喏!”
半个时辰内,三通鼓毕,诸将齐聚。
“三日之内,大军悉起,开拔下邳!”
一石击破千层浪,此言一出,众将神色各异,大抵都是振奋。
无论吴胜、潘璋,还是新附的臧霸、昌豨,都清楚王政来郯城本就是走过过程,主要目的还是要和袁军两路回合,彻底将刘备赶出徐州,到那时,他这个郯城之主,甚至说徐州之主,才算做的安稳,更是实至名归。
“糜芳何在?”
王政早先整顿吏治,设置有捕盗司,劝农使等,专职各城州县的捕盗以及劝农事宜,正好陈登原本便是劝农校尉,王政便暂时原封不动,继续让其为郯城的劝农长官,但是捕盗这块,因为兼顾着细作、情报的事宜,虽然自入城以来,陈登表现不错,而且其才名王政亦有耳闻,不过不知为何,却总觉对着清雅少年不太感冒,更难提信任了,所以捕盗这块,斟酌再三,王政还是先让糜芳暂时负责。
话音未落,一人跨步出列,正是糜芳,他躬身顿首:“臣在。”
“大军出城后,附近诸城,无论良城、司吾,乃至厚丘,若有动向,随时向本将汇报。”
“喏!”糜家本就在徐州各地设有商行,驿站等,人手多,渠道广,打探消息本就有先天优势。
王政颔首,吩咐他退下,又问道:“吴胜何在?”
“末将在。”
“最近彭城、琅琊如何?”王政问道:“徐方、于禁等人如今到哪里了?”
吴胜若在身边时,除了天诛营的统领外,更是当仁不让的亲兵队长,接待来往信使也是其中职责。与三郡的联系,也大半归他负责。
当然,王政岂会不知信中内容,他无非借吴胜之口,告诉诸将听闻。
“禀将军。”吴胜道:“徐方昨日曾派来信使,大军已抵至取虑,若无意外,咱们近日出发,应是前后脚的功夫到达下邳。”
“至于于禁,尚未有消息回传,若按行程推算,此时应该快接近襄贲了。”
“另外。”吴胜补充道:“今日刚得消息,泰山郡万事太平,曹军并无异动,且在不久前,将比邻泰山旁的济北郡卢县驻军,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