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单,看了两眼,道:“泰山人参可是好东西啊,哎呦,还有白酥梨啊...这可是徐州丰县特产,贵为贡品,天下闻名,本侯昔日为中郎将时曾吃过一回,至今犹在回味...”递给先前传话的太监,携了王政的手,笑道:“御寇深知吾心啊。
“此食飨之礼,正合吾口腹之欲。”
招手叫众人过来,一一介绍。
此时正是袁术的鼎盛之时,手下文武极多,不过王政表面上客客气气,眼神却在殿内左右不断顾盼,每见一人,未听名讳,先看长相,全然一副以貌取人的模样。
只是始终没听到那个极为期待的名字,不免令他大为悻悻。
靠,都是无名小卒啊。
吾的公瑾兄呢!
袁术虽没留心到他的异样,可文武群臣却不少人看出王政的敷衍,只以为是此子少年成名,心高气傲,不曾把他们放在眼里,登时便不少人在心中暗骂竖子不已。
“州牧帐下人才济济啊。”眼见袁术都介绍完了,王政终于没忍住,问道:“额,这都...到齐了?”
“除了伯符忙于军务,此时不在寿春。”袁术笑道:“本侯帐下英才,皆汇聚于此。”
“怎么,御寇。”终于发现王政有些失落,袁术调侃道:“莫非与伯符一见如故,不见道他,心有失落?”
“哈哈,不要紧,你既然来了扬州,早晚都能见到了。”
谁要见那个装笔货啊。
王政干笑两声,不过从目前来看,袁术还是很抬举他的,你敬我一吃,我自然敬你一丈,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也回敬般地抬举了下孙策:“伯符兄才是真正的少年英才,政不如矣。”
“不过此等英才,若无州牧这等伯乐,亦是赤金藏于沙砾,难放光彩。”
他们说话的功夫儿,无数美婢花蝴蝶般地穿梭于宫殿内外,一坛坛美酒尽数端来。
谷涵随后歌女、舞女、乐师,由太监引着进点,先向袁术行了礼,旋即退到角落,拨弦调乐,一时间,入耳丝弦靡靡,放眼裙摆旋舞,满目如烟秀色。
待酒宴摆好,袁术拉了王政的手,叫他坐在自己身侧,对众人笑道:“各位,自请入席罢。”
宫殿阔大,便是百人齐聚依旧显得有些空旷,席位摆的都比较靠前,殿门口往上空了一大片,歌女舞女便纷纷在内官的指示下齐齐往那处挪。
袁术对王政道:“不知你今日来,也赶巧了。在座诸位皆为本侯起兵多年来的老兄弟,本意今日小聚,索性并在一起。尽是自己人,无需客气。”
他先端了一杯酒,浅浅喝了口,道:“诸位,且满饮!”
“谢主公!”
“今日家宴,诸君随意。”指了指王政,袁术笑道:“不过务必招呼好本侯的子侄,我军的盟友啊。”
诸人大笑,袁术:“御寇,你既有武略,可要和这些勇士好好亲近啊。”
适才介绍时,官衔、名字一大堆,王政记住的没几个,闻言连忙笑道:“州牧帐下虎将如云,政早就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袁术笑道:“有幸不如有酒!”
众人轰然大笑,纷纷道:“州牧言之有理,王刺史,先饮三杯再说。”
这时一个虬须武将主动站起嚷嚷道:“三杯两盏算的甚么?这等小杯子,湿不了舌头根儿,实在不够爽快,不如换了大碗,州牧,您老人家说呢?”
袁术呵呵一笑,不说话。王政却是嗤之以鼻。
他贵为一方势力首脑,更是初入别家地盘,于情于理都不该饮酒,更不可多饮。
这莽夫此提议可谓不安好心,分明有要他出丑。
只可惜...瞥了眼透明方框,王政暗自冷笑,自家如今的力量高达48点,那体质亦早已远超常人,说起来,想要把他灌醉,难度可不要太高。
虽有底气,表面上王政却是连连推辞,更刻意露出惊慌之色,那武将果然中计,嚷地愈发大声了。
“王刺史,吾听闻你赤手起事,打下一番基业,本以为你是个英雄丈夫,怎么却扭捏像个娘们!”
老子是不是丈夫,让你老婆来试试就知道了!
王政暗骂一声,嘴上继续不允,那武将直接急了,竟主动叫人换了大碗,拿上几案一放,连王政都吓了一跳。
好家伙,你这是想灌死人啊?
到了此时,他终于不装了,直接先哐哐干了三碗,随后笑嘻嘻地望向那武将。
见他突然喝的这般豪爽,那武将一愣,似是发现有些不对,只是此时自然不能服软,也只得三碗急酒下肚,王政大声拍掌喝彩,旋即又示意婢女倒满,立刻又是三碗。
这般来来回回,不过片刻功夫,已是十几碗下去,那武将热血冲头,脚步踉跄,再也站不稳了,只得一屁股坐下,心知自己醉了。
王政得势不饶人,却主动走到席前,也不出言相逼,只是重复着倒酒,举碗,饮尽,随后一言不发的看着那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