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东海一带,并不在泰山境内。
而唯一留下的昌豨(又名昌霸),却正是和曹操最不对付的。
原本的历史上,以臧霸为代表的泰山群盗,先依附陶谦,后支持吕布,可自飞将军败亡之后,即便保持着半割据的状态,却也基本属于了曹操一方,更在官渡一战中立下功劳。
昌豨却是完全不同,多次投降,多次反叛,出名到诸葛亮做《后出师表》时都要提上一嘴。
所谓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
不管曹操出于什么缘由未曾扫清泰山群盗,王政却是没什么顾忌。
出兵之前,他要的,便是一个完完整整,真正在自家把握中的泰山郡。
王政雷厉风行,立刻连连下令:“奉高初克,不能没有大将镇守,徐方,你引三千军马留下来坐镇于此。”
“梁甫,费城,卞县等地,连通琅琊,既为我军后勤管道,亦为退路,更是不容有失,张饶,吕德,吴牛你三人且带人镇戍。”
抬头观望天色,乌腾腾的烟雾,似将苍穹都快熏黑一般,凝视着壁上地图,那些墨线所代表的的锦绣江山,在王政的如刀目光下,极为安静温驯。
“泰山一郡十二县,剩余矩平、博县诸城,为求兵贵神速,本将亲自去取!”
......
兴平二年的四月底。
为求效率,王政将新获得不久的经验分出大半,又获得了五百名三阶虎豹骑,加上三千左右的天军,浩浩荡荡地再次从奉高开拔而出,如猛虎出笼。
泰山郡西面剩余三城,无论博县,矩平,还是山荏,即便事先做好准备,甚至守军超乎预料的多,很大可能是曹操派出的援兵,却还在绝对的实力目前无法抵抗,竟没有一城撑过一日,逐一沦陷。
更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为求迅速,每攻一城,王政都是不惜死伤,可这般连战之下,不但未见疲软,反有越战越强之势。
到五月初时,凶戾的战鼓声,已在赢县的城池之下响起。
谷闟这已是泰山郡最后的一座孤城了。
王政也终于初次遭遇到了堪称有力的抵抗。
甚至已接近顽抗。
当然,一则是赢县守军接近三千人,又是冶铁发达之地,城西北面更有一座天然铁矿,装备上极为精锐。
二则是,自临淄后,王政再次遭遇了堪称天堑的护城河。
但最主要的原因,却还是打到这里,泰山郡几乎尽丧,可无论济北郡的官军还是曹操的主力,始终没有什么动作,加上经验这段时间的飞速消耗,让王政终于不再一味猛攻了。
既然如此,王政便放缓节奏,选择稳打稳扎,直到奉高那边派出大量的新卒和守城器械后,才正式开始了攻城。
两军对峙的第四日,在新卒们花了三天时间填了护城河后,开始的进攻亦是试探性的逐步加强,直到五月中旬,在不间断的进攻中,天军终于夺下了一段城墙,并且差点就能扩大战果。
这时,一直观战的王政剑眉一扬,知道发动总攻的机会已经来了!
他这边虽然没动用全力,可新卒和天军之间轮换之下,攻势虽不连贯,乍轻乍猛,却让守军始终不敢掉以轻心,多日下来早已心神俱疲,力惫不堪。
还有本身作为孤城,又始终不见援兵,加上天军不断地招降和威吓....
此时的赢县,守军中大面积弥漫的绝望,士气更是低落到了极点,哪怕此城的县君,县尉再是有能耐,恐怕也是无可奈何,回天乏力矣。
次日中午,天军全面发动了总攻!
在王政的命令下,天诛营的二三阶兵悉数出动,无数人浑身煞气地不断攀着云梯向上。
这么久的消耗中,城内的抛石机、弓弩等物基本要么尽数摧毁,要么消耗一空,没有了器械的威胁,天军不惧怕死伤,王政更不在乎损失了。
趁蚁附攻城的精锐吸引了守军的注意之时,攻城车被士兵合力推到城门前。随后,他们奋力推动用铁链吊在横梁上的巨大原木,依靠前端的金属头撞起城门。
每一下都力达千钧,将赢县的城门撞的剧烈摇晃。
城门楼上的守军,当然不会放任不管,动用为数不多、连夜赶制的一批滚木礌石,企图摧毁攻城车,还有人用烧开的热水金汁往下泼。守军剩余无几的弓手,也优先吊到这边,对操纵攻城车的士兵进行打击。
城门之后,仅存不多的骑兵们更是列队做好了准备。
必要的时候,他们不惜再度冲杀出来,跟黄巾贼寇拼死一搏。
突然猛烈多倍的进攻让敌我双方都十分清楚,今日一战,很大可能便是赢县的至暗时刻了。
连换了五批新卒上去,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后,辅以青州步弓的不断压制,赢县的城门终于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
见状,早已经做好准备的骑兵主动开城,一脸慨然从城内杀了出来。
他们挥舞着武器,悍勇地从攻城车的两侧飞奔而出,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