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我就说怎么这么重,原来都是银子。”
这一趟跑下来,他感觉自己手臂都要断了。
一箱银子。
能不重吗?
罗阎从箱子中拿出一锭银子,面上露出苦笑。
他也以为马来风会给他留下好东西,没想到结果大出所料,竟然是银子和血壮丹……
而且这些银子,好像还是特意拿银票换的。
莫非马来风觉得这样很气派?
他不死心,将玉瓶一一打开,又仔细在箱子里翻找片刻。
最终发现,箱子里真的只有银子和血壮丹。
“哈哈,罗阎,失望了吧?”郑叱大笑。
这些银子和血壮丹,对他和罗阎这等人物而言,带在身上都嫌累赘。
“有点。”
罗阎点头,感觉人麻了。
这就是一份普通的遗产而已。
当然,在马来风眼中,这或许极其气派,极有价值。
“哈哈。”
郑叱捧腹大笑。
许久,他笑声平息,看了眼有些脏乱的院子,说道:“院子有些时日没打理你,等会儿我叫两个下人给你打理打理。走,先去我家,给你接风洗尘!”
他拉着罗阎,来到自己家中。
不多久。
一桌酒菜便已上桌。
“来,喝酒。”郑叱给罗阎倒了杯酒,神情振奋,显然心情大好。
罗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你女儿呢?”
他记得郑叱有一个女儿。
比他小两岁,似乎颇为叛逆。
“小伊她去城外施粥去了。”郑叱眉头微皱,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施粥是善事,郑管事为何闷闷不乐?”罗阎摇了摇头酒杯,笑着问道。
“哎。若她发善心也就算了,关键是她加入了那什么血衣教,施粥过后,就会带着那群灾民摇旗呐喊,让护城军开门投降,迎接血神军入城。说什么血神军才是救世主之类的话。”郑叱眼神阴沉。
这可是谋逆之事。
因为这事,他那女儿已经数次被关进大牢。
还是他动用关系,数次将其救了出来。
听闻此言。
罗阎抿了口酒,面善露出思索之色,顿了片刻后,他开口劝慰道:“郑兄无需太过担心。我得到消息,不用几日,护城军就会打开城门,迎接血神军入城。”
这是古林对那张烟烟的承诺。
就算没有承诺,在他看来,府城也坚持不了多久。
毕竟。
要是府城战意高昂。
像郑叱女儿这种敢公然谋逆的,早就被当场击杀了,何至于数次关押数次释放?
“真的?”郑叱眼皮一颤,手中的酒水都洒了出来。
“八九不离十。”罗阎点头。
古林代表太清宗,他的话,没人敢不从。
更何况现在血神军本就势大。
“哎。”郑叱叹了口气。
这个消息很惊人,也让他难以接受,有种沦为亡国奴的感受。
但转念一想。
府城投降,既避免了不必要的伤亡,他女儿也不会再有危险。
似乎,又是件好事?
他正想着。
这时候,一道清脆的少女声音从小院外传来。
“父亲,我回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
很快,一个有些娇蛮的少女便走了进来。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相貌尚有些稚嫩,但眉眼尚可,只要不长残,应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美女。
她便是郑叱那位女儿,唤做郑小伊。
“回来了?”
郑叱面皮一板,道:“还不上来见过你罗叔叔。”
郑小伊看了眼罗阎,撇了撇嘴道:“他也没比我大两岁,凭什么要我叫他叔叔?”
她转过头,嘟着嘴,自顾自的去洗手去了,没多看罗阎一眼。
郑叱见状,也只能叹了口气,一脸歉意的看向罗阎:“你别介意,小孩子不懂事。”
“嗯。”
罗阎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懂,叛逆期嘛。”
“什么叛逆期?你比我大几岁啊,就在这装成熟。”吐槽声从远处传来。
郑小伊洗完了手,大咧咧走到饭桌边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酒。
“对你罗叔叔尊重一点!”郑叱一拍桌子,须发皆张,显然真生气了。
郑小伊翻了个白眼,没说些什么,自顾自的开始吃起菜来。
“没大没小。”
郑叱冷冷道了一句,收回目光,看向罗阎,一脸歉意:“罗阎,来,喝酒。”
“来。”
罗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候,郑小伊忽然开口了:“父亲,给我两千两。”
她夹了块红烧肉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