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风流才子,又得王公贵族赏识,想不上榜都难。
“贺监。”
念头急转之间,陆离走到三人身前,朝官位最高、年龄最长的贺知章叉手行礼。
此礼行起来简单,却不失恭敬意味,因为叉手时必须将其放在方寸处,即心脏附近。
见状,贺知章一扫醉相,叉手还礼。
“下朝之后,老夫与太白、摩诘在宣阳坊酒市多饮了几杯,让寺卿久等,勿怪。”
对此,陆离倒不觉得意外。
李白同样是饮中八仙、仙宗十友,杜甫写诗赞曰: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王维虽不好酒,但因为崇道,亦名列仙宗十友。
换而言之。
三人是忘年交。
而陆离不太喜欢这种繁文缛节,索性打破这种氛围,笑道:“本官仰慕太白、摩诘之名久矣,而今相见不必讲究这些俗礼,入席饮酒吧,莫要让姑娘们等久了。”
“哈哈,寺卿请。”
一行五人走回房间。
不多时,丝竹之声响起,而名妓的作用也开始显现,出言活跃氛围:
“奴久闻诸位才名,时逢上元佳节,不如命题联句以咏之,如何?”
“善。”
“善。”
李白、王维、贺知章都是文坛大佬,自然不虚,晁衡在太学深造多年,亦非等闲。
在场众人只有陆离感觉有些为难,可当众说自己肚子里没墨水,扫兴不说,面子上挂不住,因而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这位小郎君迟迟不语,莫非是想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