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嗑药后遗症。
陆离默默做出判断。
伊弗博士面无表情,站在隔离罩外,继续问道:“你手上的那些伤疤怎么回事?”
“我自己割的。”
说完,波利瓦抬起手臂,自我欣赏了一遍,笑着解释道:“为了歌迷。”
艺术家?
看到这家伙的模样,陆离不禁想到了旅居雾都的画家席格,他是个搞艺术的画家,同时也是个内心扭曲的刽子手。
所以,陆离对波利瓦的病态行为,还算理解。
然而,伊弗感觉自己不能接受,这位博士向后退了两步,皱眉说道:“告诉我,这些纹身、刀疤,神秘邪恶的这一套,都是你信仰的一部分吗?”
谈话上升突然到了信仰。
气氛为之一变,波利瓦表情严肃,一把扯下假发,露出还算精神的短寸,不断揉搓着:“别乱开玩笑,医生。”
“我父亲是浸礼会牧师,我搞这些仅仅是为了泡妞。”
闻言,站在旁边看戏的陆离愣住了,这就是鹰酱家的年轻一代吗,价值观可真前卫。
一百多年前,雾都伦敦的绅士和淑女,不管内里怎样,至少他们出门时,会将自己打扮得很严肃、保守。
如今想来,依稀如昨日。
其实,对陆离来说,也没隔太久,两个月而已,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感觉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好吧……”
伊弗欲言又止,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病患,只能自认倒霉。
恰好,胖子博士吉姆走了进来,招呼两位同事出去:“伊弗,你得去看看从货舱取出来的某样东西。”
“马上!”
“好,我们走。”
三人匆匆离去,留下四个被迫接受隔离的幸存者、两名医护人员,以及陆离。
时间是午夜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