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普通。”
“停，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事就是对方自导自演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凡事多动动脑子，人家自己诈骗自己，然后来欺骗我们，有什么好处？”
警局里，老警察指责着自己的徒弟，虽然诈骗号码的手机是从张倩家里找到的，张倩很有嫌疑，但毕竟自己诈骗自己而且还报警的这件事，怎么想都不靠谱。
“那你老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可是差点没把她家的屋子给翻了一遍，结果除了那手机和一只小强尸体外，什么监控监听设备都没有发现，总不可能那短信是鬼发的吧？”
“有可能是她女儿，属于恶作剧桉件。”
齐警官迟疑地回答着，对方女儿也就八岁，而当年他八岁的时候，却还在玩泥巴呢，别说什么恶作剧父母了，话又说回来，那个年代敢搞这种恶作剧的话，怕不是会被吊起来抽吧。
“那年的……”
手机又响了，打来的是张倩的号码，齐警官接通。
“不是我女儿做的，我问过她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床底下手机的事……”
一接通手机，老警察就听到张倩否认的发言。
“有没有可能是小孩子犯错，不敢说？”
开的是免提，青年警察也听到了，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我女儿很乖，从小犯错我都教导她勇于承认，她可不会说谎！”
那边传来女人有些生气的反驳声音。
“吕家媳妇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怀疑你的女儿，仔细想想看，像是HIV这种疾病，也根本不是你孩子，那个年纪的小女孩能够知道的。
而且，在你手机上的短信内容逻辑条理清晰通顺，而在你女儿房间里我们翻到的语文试卷，那上面写的小作文真就是小学生的水平，却也是可以验证这一点的。”
老警察安抚着女人的情绪。
“诶，师傅，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刚才可是在怀疑，是她女儿的恶作剧来着。”
青年警察闻言，下意识反驳说道。
“你给我闭嘴，不会说话就给我滚远点！”
然后，青年警察就被老警察给赶去了一边。
“……”
电话那头有些沉寂，显然刚才徒弟的话被听见了。
“吕家媳妇？”
齐警官咳嗽几声，试图打破这种尴尬。
“你可千万别听我徒弟胡说，婷婷那么好的孩子，我们怎么可能……”
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那边的女人打断。
“齐警官……”
张倩的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了？”
老警察心下一惊，连忙询问起来。
“对方，又发来短信了……”
齐警官的眼睛睁大，转过头去。
青年警察已经跑到了办公桌前，隔着证物袋点开老人机的屏幕。
“没有，师傅。”
他对着自家师傅摇摇头说道。
“对方说自己换了手机号码，却还表示自己的手机被贼偷了，让我也多注意一下家里面的安全情况。”
【贼？！】
老警察脸色一滞。
“艹，谁是贼啊！”
青年警察直接骂了出来。
“现在，对方问我今天去没去医院检查身体，还问我加不加入他们新人体建造组织，齐警官，我现在好害怕，就怕那个人就在我家里，怎么办啊？”
张倩的声音在颤抖，听得出她都要哭出来了。
“莫慌，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持住镇定，我现在就带人赶过去你家里，如果对方再发短信过来、乃至是打电话过来追问你的情况，你就先拖延住，稳住对面，不让对面发现你已经发现了的情况……”
青年警察已经去摇一些有空闲的同事了，而老警察则是穿好了外套往楼下走去。
警车有些显眼，如果真有窥探犯在张倩家的周围，开过去却是容易打草惊蛇，老警察却是挑选了一辆警察办桉常用的、平平无奇的五菱牌面包车，开到警局门口，一帮子乌泱泱的便衣警察就上了车。
“齐队，你说，咱们今晚去哪里扫黑除恶？”
上车后，有人问。
“扫黑除恶？”
老警察一瞪眼，就看向自家徒弟。
“这不，为了多拉点人，免得真有人在周围，我们这边人手不足，让人给跑了吗？”
青年警察解释。
“胡闹，这不是浪费警力吗，万一等下有多人来报警，而警局里没人手怎么办？”
把自己徒弟训斥了一下，老警察就跟面包车后面的人解释了起来，并说明多两三个人就行。
但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在得知是过去已经殉职的警员的遗霜，有可能被什么变态给盯上的情况，一群警察就有些同仇敌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