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才!”
“来了!”
听到石志坚呼叫自己,胡俊才不敢再在石玉凤房间逗留,忙窜起来就要赶过去。
石玉凤在后面说:“俊才,有空你多来坐,我还有很多话要同你讲!”
“放心吧,玉凤姐,有时候我一定会认真听你诉说心事!”胡俊才用手捋了一下中分,一甩头,忙离开了屋子。
做贼一样,胡俊才来到石志坚房间,却见只见手里夹着香烟,正在收拾那些文件,胡俊才就讪然着解释:“那个我……没找到茅厕,就跑远了一点。”
石志坚根本不理会他说些什么,只是把收拾好的公文包丢给他,“走,出发!”
胡俊才忙抱着公文包一愣,“去哪儿啊?”
“邹闻怀家!”
……
湾仔,骆克道。
一栋高级公寓内,放了大假的邹闻怀正把鱼缸内的金鱼搬到阳台上晒太阳。
金鱼宝宝在鱼缸游来游去,邹闻怀捏了一点点鱼食撒进去,很快就被金鱼吃光光。
“好家伙,太贪吃了!看起来很快就要换大鱼缸了。给你换家好不好?你钟意中式的还是西式的,要么就独立豪宅,花园别墅?”
就在邹闻怀和金鱼说悄悄话时,外面传来门铃声。
邹闻怀头也不回,吩咐菲律宾女佣,“珍妮,去开门,看看边个来了!”
须臾,嘎吱,外面传来开门声。
“请问邹闻怀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邹闻怀听出来是石志坚声音。
珍妮就在门口朝他喊:“邹先生,有人找!”
“知道了!”邹闻怀拍拍手,把粘在手指上的鱼食拍进鱼缸内。
邹闻怀转身来到客厅,石志坚已经被珍妮邀请进来,跟在石志坚身边的还有一中分头。
邹闻怀指指沙发,邀请石志坚两人随便坐下,又让珍妮去泡三杯咖啡。
石志坚说:“不用那么麻烦,我稍停片刻就走。”
“这么急?”
“是啊,有事要做,很忙的。”石志坚开门见山,“我昨晚是不是很糗?”
邹闻怀扶了扶眼镜,点点头说道:“不是一般的糗!你走之后天下大乱!”
“邵先生呢?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邹闻怀摸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石志坚,然后又抽一支递给胡俊才,胡俊才忙摆手,说自己不懂食烟。
“邵先生脸都黑了!你小子有种啊,喝醉了酒,差点把偌大庆功宴搞得天翻地覆!最惨的是那个水务署高级顾问柏丽高……”
石志坚掏出火柴,躬身帮邹闻怀把香烟点着,自己那支却没抽,拿在手中把玩。
“那个鬼佬被记者围着都走不掉,七嘴八舌把他问的躲都没地方躲!”邹闻怀吐出一口烟雾,抬头双眼直视石志坚,“讲真,你小子在搞什么鬼?”
石志坚笑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邹闻怀道:“这是道歉信,你帮我转交给邵先生!”
“道歉信?”邹闻怀微微一怔,“你怎么自己不交?”
“你也有讲,现在邵先生正在气头上,我去找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邹闻怀苦笑,“那我呢?我过去岂不是也挨批?”
“你被批习惯了,有了免疫力!”
“切,你这小子!”
“多谢先!”
“好吧,下不为例!”
石志坚说完这些就起身告辞,顺便把那支没抽的香烟还给邹闻怀,“没工开,就少抽点烟!尤其不要抽这么好的!”
“你小子,又糗我!”
……
石志坚带着胡俊才离开了邹闻怀家,嘴上说道:“多好啊。”
“呃?是挺好的,邹先生肯帮忙。”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是在说什么?”
“我是说那个菲律宾女佣。”
“呃,石先生你口味好特别,原来钟意宾妹?”胡俊才吐了吐舌头。
“钟意你个鬼!我发现自从带你去了花舫潇洒,你就学坏了!读书人的思想品德丢哪儿去了?满脑子男盗女娼!”
“石先生批评的是!我一定努力改正!呵呵!不过宾妹真很不错,我有听人家,松骨,马杀鸡什么的一级棒!”
石志坚乜斜他:“你是听人讲,还是亲身体会?”
胡俊才忙摆手:“冤枉啊,我真是听人家讲的!”
“我是说菲律宾女佣这个市场很大!”石志坚把话题拨正,“现在很多人家还流行自梳女,不过你看吧,用不了多久这种菲律宾女佣就会抢占雇佣市场!”
石志坚这倒不是在胡说,菲律宾女佣在香港雇佣市场兴起是七十年初,那时候恰好是自梳女短缺之时,这时候菲律宾女佣因为诚实勤快,懂得英文,而备受香港人欢迎。
尤其一些香港明星这时候最喜欢雇佣一些皮肤黑黑的宾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