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秀湖中归来,先去拜见恩师。”也不知左丘明究竟知不知道天秀湖中镇压着巢枝之事,索性也不挑明。
左丘明忙道:“此乃应当之事!师弟且去便是!”
戚泽又是一礼,纵起遁光之上玄岳峰。入得道宫,见白鹤童子坐在道殿之前打瞌睡,便不惊动,整理袍袖,入得道殿之中,见天机子正在闭目修炼,身前一道刀气吞吐伸缩不定。
戚泽便跪在殿上,静候天机子醒转。过得数个时辰,天机子长吁一口气,用手一指,那道三阴戮妖刀刀气陡然向内缩进,弄得精芒轮转,不可逼视。
天机子收了刀芒,这才睁开眼来,瞧着戚泽兀自跪在殿上,说道:“起来罢,好端端的跪着作甚!”
戚泽这才起身,好在金丹真人之身,就算跪上一年半载,也不过血脉僵化,不大碍事,再拜说道:“弟子有违师命,特来请罪。”
天机子道:“你何罪之有?”
戚泽道:“师尊只命我清剿修为低等的魔物,是弟子自作主张,跑入了那座道殿之中。”
天机子道:“那株巢枝,你瞧见了?”
戚泽道:“是!弟子见那巢枝已被魔性完全魔染,内中倒似有一座天魔魔国盘踞,不敢擅专,只用所学道法将那座五行阵法稍稍修葺,随后借其魔性磨炼自身功行,花费了三年功夫。”
天机子道:“你能想到借魔性打磨道行,这份心意倒是十分勇决,三年苦功倒是颇有收获,这违抗师命之事,便算过去了。”
戚泽想了想,终于将到嘴边之言按捺下去,不曾去问那巢枝之事,还是那句话,天机子若让他知道,自然会说,若是打定主意他不必知道,问也无用。
戚泽本意想尽快回归中土,了结虞朝之事,平定兵乱,但天机子既说玄光境之事需要他出力,便只能留在山上以供驱遣。
天机子道:“你出来的正好,正有一事交给你去办!”
戚泽精神一振,道:“请师尊吩咐!”
天机子道:“近来玄光境不知发了什么疯,与本门多有龃龉,两派交界之地冲突不断。尤其这几日玄光境不断遣出高手,对本门弟子围追堵截,已有几个弟子死于那些妖类之手,你便去查探一番,杀几个妖族后辈,权作本门的回礼罢!”
戚泽道:“莫不是玄光境得了消息,知道师傅正在祭炼者三阴戮妖刀之法?”
天机子道:“不会!我已蒙蔽天机,除非手持此刀,杀上玄光境,那群妖类绝推算不出我在祭炼此刀!”
戚泽道:“玄光境启衅的时机着实有些微妙,弟子只怕是妖类设下圈套,诱使本门高手前去,各个击破。”
天机子冷笑道:“便是圈套又能如何?他们不是想赚几个高手么,我便派你去,五行宗掌教弟子,这分量总该够了!”
戚泽道:“既然师尊有命,弟子自当前去!”
天机子道:“你是我弟子,自该为本门多担待些。自从天下皆知我收你入门,不知多少人想要杀你而后快,不过你放心,虎算人人亦算虎,有为师在,管教你无事!”
戚泽道:“弟子只怕师尊被逼无奈,露了三阴戮妖刀的底细,那便得不偿失。”
天机子道:“那也无妨!”
戚泽道:“弟子是孤身前去,还是与同门同行?又往何处去寻那些妖族?”
天机子道:“既是将计就计,也不必多带人马,免得折损弟子,你只将那头火蛟带上,让他送死顶缸便是。你又何必主动去寻那些妖类?”
戚泽心头一动,道:“弟子明白了!”既是陷阱,那些妖类自会千方百计打探五行宗弟子的踪迹,果然不需去搜寻妖类,其等自会送上门来。
天机子道:“你自家便宜行事便了,只需小心提防便是,若有甚么凶险,为师自会亲自出手搭救!”
戚泽道:“是!”再拜而退,飞落玄岳峰,去到天秀湖上,传了掌教法旨,命焦魁跟随。
那火蛟兴奋到无以复加,口中叫道:“终于能出去逛……不是!能为五行宗出一份力,当真是焦某之幸事也!走罢!走罢!”
左丘明瞧了那厮一眼,对戚泽道:“师弟此去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戚泽谢过左丘明,与焦魁联袂出了五峰山地界,那辟浪神舟早就还给观澜峰,手中也无趁手的代步法器。没奈何,焦魁只好骂骂咧咧现了火蛟元身,驮了戚泽飞天而去。
戚泽也不知该去何处,只能指挥焦魁尽量往极北方向赶路,一面靠近玄光境,一面寻觅有甚么人族聚集或是妖类聚集之地。
越是向北,气温越是极寒,八荒封冻,不过对戚泽与焦魁二人倒是无妨,戚泽有古灯檠在手,焦魁更是火蛟之躯,不畏严寒,只是需耗费些元气罢了。
二人寻了数日,果然瞧见一处小小村落,村中人族聚集,总有几百人规模。戚泽便命焦魁飞落下去,打算打探一番,谁知一落村口,居然有数头妖类冲出村外,皆是蝰蛇海鱼之属。
戚泽见其等口角流血,村中哭声一片,料定是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