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魔宫重开只怕是你这炼魔壶贼心不死,想要取得魔宫中炼魔宗传承,才惹出这一场祸事!你要知道,一旦放出无始魔主魔念,此界便大难临头,沦为无间地狱,你罪莫大焉!”
壶老笑道:“无始魔主何等威能?就算只有一丝一毫的魔念留存,也非你这区区天龙八部大阵所能困锁。那魔念沉寂千年,我就不信会在此时发作!反倒是你佛门对魔主不敬,惹得魔主大怒,魔染此界,你才是罪魁祸首!”
窥禅和尚皱眉道:“区区一件法宝,还敢巧舌如黄!既然入阵,索性将你炼化,少却一件魔道法宝,对此界亦是好事!”
壶老又惊又怒,喝道:“你敢!”
窥禅和尚道:“我有何不敢!”当真发动天龙八部大阵最大威力,那夜叉法相得了阵法加持,又自拔高了三成,双目炯炯,望向炼魔壶,只想啖尽其中魔将!
黑袍叫道:“壶老,如之奈何!”壶老道:“为今之计,只有全力坚持,不令那些秃驴得逞,我就不信魔主魔念何等重要,会放任那些秃驴乱来!”
大阵运转,佛光渗入地下,贯通地脉,尽可能往地肺流去。窥和对窥禅说道:“师兄,如今阵中又多出一件炼魔壶,牵扯大阵法力,要打通地脉,还需多些时日。”
窥禅和尚道:“与镇压无始魔主魔念相比,炼魔壶也好、赤真符也罢,根本算不得甚么,只要将他们困于阵中,待地脉打通,与魔宫一起沉入地肺之中便可!”
窥禅和尚对魔道可从不讲甚么杀生之戒,反是信奉杀一魔头,可救千万人。正持老僧叹道:“也只好如此!”反正已决定舍身殉阵,多几个魔头陪葬,倒也并无不可。
天龙八部护法大阵分作三块,一块打通地脉,一块禁锢赤真符,最后一块困锁炼魔壶,纵有四位阿罗汉主持,也觉力有不逮。
戚泽乘着佛光飞出天龙八部护法大阵,左曲右绕,终于飞出环形山之外,再低头望时,却见那山腹之中本是黑漆漆的,却被无量佛光充斥,也不知从何处来的佛门中人,要如何处置那地火魔宫。
好在那佛碑已留在魔宫之中,并未再入他脑宫,又得了《小无相禅功》的第五层修持之法,也算意外之喜。
至于那龙象大力神通,戚泽从始至终全未动心,并非他矫情,而是有一种玄妙之感,就算转修此道,也难证就阿罗汉。不过那佛碑中老僧居然就将龙象大力神通修持之法收走,也确是大出戚泽意料之外,那老僧行事不说鬼祟,但绝非有大气量之辈。
魔宫之中,佛碑矗立于魔殿之前,碑中忽然走出一道人影,果然是一位老僧模样,面目凄苦,却有一身龙象之姿,显是将龙象大力神通修炼到了最上乘境界。
那老僧身披袈裟,双目锐利,望向魔殿。魔殿之前又有一道魔影显化,二人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九道长生级数神通,却如相隔千山万壑一般。
那老僧死死盯住魔影,缓缓说道:“这千年以来,我始终压不过你的魔性,不过如今我已非我,有佛门大力加持,定能将你重新镇压!你来看!”
身后佛碑之上倏然显化文字,正是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那老僧道:“此经乃佛陀宣说,佛门要旨尽在其中,我要借此经之功德,将你封禁起来!”
魔宫寂寂,那魔影不语不动,但似乎将目光在那佛碑之上转了一转,全无声息。
老僧全不在意,将袖一挥,佛光漫卷,两扇魔宫之门轰然关闭!
戚泽心头一跳,那佛碑老僧摆明是要与那魔影斗法,其修习龙象大力神通,已证阿罗汉境界,又从他处偷学了《金刚经》、《往生咒》等经咒,甚至还有几句《愣严咒》,总不会在魔宫之中吃亏。
他发觉身外佛光已越发稀薄,显是老僧已收回法力,急忙运起四禅天法力稳住身形,想也不想,当即往伏龙山外逃命而去。无论佛门要做甚么,就凭魔宫之中九道长生级数神通,两方交战,只会殃及池鱼,还是先走为上。
戚泽还有些庆幸,幸好不曾被那老僧将古灯檠诓走,不然哭都没地方哭,正遁走之间,忽有一道五色火光飞来,叫道:“可是戚泽?”
戚泽一愣,不由脱口道:“正是!”那五色火光一收,现出一位道人,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你小子叫我好找!我乃天乾子!”
戚泽被佛碑隐藏之时,见到天乾子驾驭五火神焰而来,却未见过其真容,当即拜倒说道:“原来是天乾子真人当面,戚泽有礼!”
天乾子说道:“我奉了掌教师兄之命,前来寻你,只怕你殒身在这伏龙山中,没法回山交代!如今正好,快随我走!”五火神焰一展,将戚泽兜住,须臾之间已出了伏龙山。
天乾子刚要说话,忽然眉头一挑,道:“怎么还有太阴宗之人在?”扬手发出一道真火,未几之间已然将白灵、白云两个带了过来。
白灵与白云兀自在伏龙山外眺望,却吃一道神通带走,根本反抗不得,及见竟是戚泽与另一位道人在,俱是大喜。
戚泽道:“两位师姐,请先见过本门天乾子长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