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轻轻举杯,用樱唇浅饮了一口,柔柔说道:“三位长老皆是身具神通之人,王爷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急需三位帮手,何必考虑留在王府之中?王爷若能得三位之助,不啻虎生双翼,笑傲九天。”
戚泽沉默不语,只去夹菜。苦根老道与慕容清本就奉了门中密令,忍不住对望一眼。
苦根老道笑道:“老道自来王府,蒙王爷不弃,自当效犬马之劳!”
慕容清不甘示弱,说道:“我慕容世家扎根幽州多年,早就与王爷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当助王爷一展宏图,成就霸业!”
镇北王大喜,叫道:“有两位真人相助,大事济矣!”向二人敬酒,又满饮了一杯,这才望向戚泽。
戚泽会意,说道:“小僧此来,为求修行机缘,何况道行尚浅,只怕当不得王爷信任,还是做个闲云野鹤罢!”
镇北王叹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既然大师之意如此,本王只好祝大师修行有成,早日成就无上正果!”
戚泽与镇北王遥敬一杯,仰头饮了,目光却始终不离那王妃面上。
那王妃言笑晏晏,虽是纤纤弱质,自有一股风流之态,感应到戚泽目光,微微偏过头来,向其一笑。
戚泽收回目光,专心盯着眼前菜肴,目光闪动,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这一夜宾主尽欢,戚泽三人告辞,苦根老道依旧留在王府之中。慕容清力邀戚泽随他回慕容家一趟,戚泽想了想,答应下来。
慕容清大喜,领着戚泽回到慕容家,不顾夜色已晚,叫醒慕容玄,三人又秉烛长谈,直至天明。
天亮时分,戚泽告辞,慕容兄弟苦苦挽留,无奈他去意已决,只好放行。
戚泽又去城中几大书坊之中,瞧见那《金刚经》已刊印极多,摆放于架上,每本只卖一个铜板,权作书资,广结善缘,便一路出城而去。
他自思幽州之事已毕,该当前往纯阳剑派之中,但又放心不下青州战事,沉吟不决,最后决定先去青州走上一遭,瞧一瞧战事糜烂到了何种程度。
此时幽州城外的灾民已然安顿的差不多,粥棚也陆续撤走,也算了了他一桩心愿。一路向青州而去,半路之上寻了一座小小山洞,躲入其中,将那锦幡祭起,化为无形,将洞口遮蔽,免得有甚么野兽误闯进来。
结跏趺坐之后,取出古灯檠,又拿出那枚覆地金丹,苦根老道绝无那般好心,此丹之中定有甚么手脚,最好的法子便是顺手扔掉,不过他有古灯檠在手,岂能暴殄天物?
戚泽祭起古灯檠,将覆地金丹望空一抛,佛火金焰一展,将之收入其中!
这盏古灯檠乃是戚泽手中最大依仗,连元婴级数的玉尸都能镇压,覆地金丹也不在话下。那金丹一入金焰之中,立有佛门真气侵入,欲探查其中禁制。
戚泽不知那金丹一旦被外部真气沾染,便会判定有人祭炼,立时开启禁制,大量汲取元气。佛火金焰沾上覆地金丹,立被其中禁制吸收,且越来越强。
戚泽一惊,察觉异状,只道是苦根老道埋伏于其中的机关发动,欲要停止探查,哪料那金丹便似一个无底洞,疯狂吸入佛火金焰之力。
戚泽一缕心神顺着佛门真气流注于金丹之中,瞬息之间以转悠了一圈,只觉其中就似一处小小天地,自成乾坤,不愧为丹鼎门地元大丹之首,并未发觉甚么异常,只是对真气极度渴求。
佛火金焰的本质仍是一道佛门精纯真气,只不过经古灯檠中佛法锤炼,化为火焰之质,别有一番妙用罢了。那覆地金丹虽是道门外丹之作,对佛门真气也不抗拒,逆来顺受,亦可祭炼。
戚泽起先担心中了苦根道人圈套,但细细一品,才觉不对,忖道:“原来如此!这金丹一经祭炼,需要海量真气配合,我若是修为不济,不但炼化不得此宝,还会被其吸干修为,纵然不死,也成废人!想必这才是苦根的计谋所在,也算是堂堂阳谋了!哼哼,他料想不到我有古灯檠在手,也无惧于此,且看是我先真气耗尽,还是先祭炼圆满罢!”
戚泽正襟危坐,口念经文,一个字一个字跳将出来,化为点点金光,加持古灯檠,专心祭炼此宝。
就在戚泽祭炼覆地金丹之时,镇北王府之中,苦根道人霍然睁眼,大笑道:“上钩了也!区区假秃驴,也敢觊觎本门至宝,倒要瞧瞧你怎么死!”原来他在覆地金丹之中布下一层禁制,只消戚泽祭炼,便能感知。
苦根道人感应了一会,皱眉道:“怎的离幽州城如此之远?不管了,且去瞧瞧再说!”以戚泽修为定然会被覆地金丹吸成人干,他要急速赶去,将覆地金丹收回,免得遗失重宝。
苦根老道当下立即出了镇北王府,御气飞空,循着那一丝微妙感应,急飞而去。那覆地金丹距离他也不甚远,只有两千里左右,苦根道人自忖加急飞去,也不用多少时间。
但飞到中途,只觉与覆地金丹的感应越来越弱,大惊失色,叫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大菩提寺高手助那厮祭炼不成!”不由得心急如焚,若真被那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