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神抬手一指,戚泽足下湖面立生涟漪,数股暗劲透出,向内疾旋,只要戚泽不能破水而出,便会被水中暗劲禁锢甚至重创!
阴神乃念头聚合之物,有月华之力加持, 威能更胜,宇文胜一声不响修成阴神,一鸣惊人,阴神出手,威力比先前何止暴增叁成!
眼见水流旋动更急,数股水流向内一合, 将戚泽锁在其中,其却动也不动, 似乎被水势所慑。宇文胜嘴角勾出一缕笑容, 反身而去。
只听身后波的一声轻响,戚泽浑身闪动奇异光华,只双臂一震,已将水流生生撕裂,迈步而出!宇文胜回首望去,立刻惊大了眼,叫道:“怎可能!你有甚么护体神功不成!”
戚泽自不会告诉他是小无相禅光妙用,忽然侧头望向那老蚌。众人打的不可开交,那老蚌却始终好整以暇,催动寒月珠汲取月华,那一颗栲栳大小的光珠上下旋动,每滚动一回,便有缕缕太阴之力收入其中, 吞吐了这许久,光华反倒更内敛了些。
皇甫柳心无旁骛,匕首之上又自激发出剑芒,挥洒之间, 将老蚌喷洒出的护身水滴尽数斩裂, 渐渐接近。那老蚌兀自吞炼月华,似乎毫不在意。
皇甫柳暗喜,忖道:“果然如此,五行宗与蚌族约定,只要不伤及那老蚌,便无需提防!”剑芒一起,觑准寒月珠被老蚌真气推出的一刹那间,勐然挥落!
嗤的一声轻响,剑芒扫过,将老蚌真气斩断,那寒月珠失了牵引,登时微微摇动,皇甫柳眼疾手快,一手疾伸,只觉触手冰凉,已将寒月珠握在掌中!
朝思暮想之物一旦入手,皇甫柳直欲放声大笑, 寒月珠上一波一波冰寒之气渗入经脉,立时将体内躁动的真气抚平下来, 已收阴阳和合之妙,只握住寒月珠片刻功夫,已觉真气被洗练了一遍,通体舒泰之极。
皇甫柳正欲将寒月珠向宇文胜等人炫耀,忽觉恶风袭体,只听束辰、田弘光等人喝道:“小心!”皇甫柳总算见机得快,忙弓腰反身,向外窜去。
但他身法虽速,仍有两片阴影左右夹击而来。只听皇甫柳一声惨叫,原来竟是老蚌两片蚌壳狠狠对夹而下,将他一只脚死死钳住!
这一下变起仓促,众人无不惊得呆了!蚌族分明早与五行宗约定,绝不加害前来争夺的外门弟子。那老蚌始终老神在在,置身事外的模样,皇甫柳也料不到会突施暗算,疏于防备,终于中招。
总算他反应极快,惨叫一声,立刻咬牙以匕首剑芒向后挥落,宛如石屑一般的粉末飘洒,已将两扇蚌壳勉强切碎了少许,皇甫柳趁机用力,好在将一只脚拔了出来,但吃蚌壳狠狠划过,小腿内侧裂开一道极深伤口,痛的他又是惨哼一声。
皇甫柳逃脱,那老蚌似乎无意追袭,蚌壳索性大张,肉柱抖动之间,无形法力涌动,自有一片湖水托住狼犺之身,御水而行,其速迅捷,径自杀向那些兀自呆愣的弟子们。
宇文胜瞧出不妙,大叫:“众师弟速速散开!”那老蚌身法绝快,瞬息之间已杀入人群之中,蚌壳开合之间,夹住一人狠狠用力,那人长声惨嘶,竟被拦腰夹断,两截尸身掉落湖中,染红了大片湖水。
众人如梦方醒,纷纷大叫逃命。那老蚌百年道行,修为高深,对付这些连脱胎都未修成的小辈,实是手到擒来。湖水之上,立时展开了一场杀劫。
戚泽等人早已停手罢斗,束辰喃喃道:“怎会如此?”田弘光道:“那老蚌疯了!”宇文胜喝道:“快去援手!”当先杀出,众弟子中唯有他们几人修为最高,须得联手救人,不然被老蚌杀光了众弟子,五行宗必然责怪,谁都逃不了干系。
众弟子四散奔逃,但湖面之上不好施展,老蚌却是轻车熟路,水遁展开,狼犺之躯却宛如鬼神,顷刻之间已夹死了七八人,鲜血横流之下,原本晶莹剔透的肉柱已是一片血红,满是血煞之气!
宇文胜等人终于赶至,宇文胜喝道:“围住那厮!”束辰与田弘光自是听令,崔腾也一声不响,催动滕龙剑便斩。皇甫柳又痛又恨,咬牙切齿,见戚泽赤手空拳,喝道:“戚师弟,接剑!”
寒光闪动,戚泽扬手接住那柄匕首,五音玄真剑诀真气注入其中,那匕首发出嗡嗡鸣动,剑尖之上竟而喷出叁尺剑芒,色分五行,连皇甫柳都呆了一呆。
滕龙剑斫来,老蚌又是一声牛吼,一道水柱凭空凝结,卷动而去,一声巨响,崔腾连人带剑已被扫飞!宇文胜眼角跳了跳,叫道:“小心!这厮修为远胜我等!”崔腾半空之中狂喷鲜血,田弘光飞手接住,浑身一震,亦是一口鲜血喷出。
崔腾喘息几口,只觉脏腑移位,内伤颇剧,再看滕龙剑时,剑身上已密布细纹,竟已是废了。田弘光惊道:“好厉害的妖物!”
众人且战且退,那老蚌将身一折,又向宇文胜杀来,似乎认定其是头领。宇文胜咬牙道:“快去寻简明师兄!”说话间已有数道水柱喷来,忙不迭用盾牌封挡。
水柱激射于盾上,盾面的玄门符箓光华大亮,但随即熄灭,盾牌亦碎成了八瓣!宇文胜大叫一声,尚有一根水柱直抵面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