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内容的主体是那天夜晚的仓库,关于杀人者和被杀者,关于铜雀庙,关于那位真君。
熟悉了之后,他也曾就着这个问题去问过道成住持。
“铜雀庙的人会杀人吗?”
那位住持只是用那双下垂眼浅浅的扫了他一眼,扶了扶眼镜,然后平静的回答。
“会,而且我们杀的很多。”
对铜雀庙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
“好人还是坏人?”
“不清楚。”
他们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分辨对方人品的好坏,只要不怀好意迈入铜雀庙的地界,他们就会将其斩杀。
“那法律呢,在你们眼里,法律是什么?”
这才是夏油杰心底一直深藏的问题。
那一晚过去之后他也想明白了,庙里供奉的是三眼五显真君,没有身份证明,也并非人类,人类的法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张废纸。
你总不能拿人类的规矩去要求非人类,就像你不能指望咒灵遵守法律法规一样。
况且,如果说咒灵是人类的天灾,那么那位仙人就是所有恶人和咒灵的天灾。
你总不能去约束自然灾害。
不过对于铜雀庙里面的人类来说,法律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想知道。
“这个啊。”
那位住持取下眼镜,随后用镜布仔细擦拭起来,又重新戴回脸上。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有一个回答。“
“什么?”
“强者妄为,弱者守法。“
听完这句话,夏油杰沉思起来,但是还没等他思考出来一个结果又听到道成的下一句回答。
“但是,强者和弱者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
“全看你如何选择。”
“那真君呢,算强者还是弱者?”
顺着道成的话,夏油杰的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落在了院内那棵梧桐树上。
听到夏油杰的回答,道成先是稍微挑了挑眉,随后仔细看了看周围,关上了窗子。
“以我的看法,真君既是强者,也是弱者。”
的确是一个很矛盾的说法,但是夏油杰却觉得意外的合适。
那位真君身上有一种矛盾感,就好像被一根线系住的风筝,只要一放手,就会“咻”的一下飞走。
“所以说,铜雀庙的意义就是保护那位真君?”
“是,也不是。”
说到这里,道成也知道不能再说了,只是伸手摸了摸夏油杰的发顶,说出了所有大人都会说的那句话。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受限于阅历的夏油杰觉得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但是这不妨碍他鄙视道成住持。
所有孩子在小时候一定都讨厌这句话。
青春期的少年总是长得飞快,从立春到大寒,梧桐树上的树叶掉一茬又长一茬,道成住持眼角的细纹又多了几条,供奉的泥像又老了一岁。
等到夏油杰发现自己的身高已经超过了那位真君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时间却是是在流动的。
只是那位真君身上的时间却好像静止了一样,连带着让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也就是在寺庙潜修的时候,夏油杰有了些新的发现。
真君的面具有两副,一副是木制的,另一副不知道放在哪里。两副面具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戴上之后右臂的花纹会不会变成荧光的。
拜托,荧光纹身,超酷的诶!
这是他有能力跟上真君夜巡之后观察出来的结果。
真君喜欢吃加琼脂的杏仁豆腐,不喜欢加吉利丁片的,对后者的评价是这样的
“下次做点别的吧。”*
混的更熟了一些,夏油杰曾经就着欲望这个问题问过那位真君,得到了和上次不一样的回答。
“欲望,确实是有的,但是我的欲望不该对外人讲,人间不是有愿望说出来就会失灵,额,不是一回事?”*
忽然就能理解道成住持的话了呢:)
关于名字。
“名字?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魈,有人曾那么叫我。”
“是谁?忘记了。”
练武的时候。
“抬腿!”
“背挺直!”
细竹棍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竹板炒肉真好吃:)
夏油杰感觉和那位真君(还是那么叫比较顺口)相处的越久,越能摸清楚对方真正的脾气。
最初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好说话。
这让喜欢上网冲浪的夏油杰想起了一个很热门的词——傲娇。
不过回头夏油杰就使劲甩了甩头,把这个可怕的词甩出了自己脑袋。
还是想想正事为好。
关于他的术式,道成告诉他他的术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