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了……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挺喜欢这种事情的?
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陆征双眼一亮,好奇问道,“鸡鸣寺出变故了,什么变故?”
“听平潭县的人说,大概从十天之前开始,每到夜里,鸡鸣寺废墟上就会出现一座金光闪闪的寺庙,仿若纯金铸就,气势恢宏壮阔,寺庙中放出万道金光,照亮数里之地。”
渊静说道,“靠的近了,还能听到梵音阵阵,似乎有无数僧侣在寺中唱经,闻者都会生出崇敬之心,内心平安喜乐,就地静坐,跟随吟唱,然后昏睡过去,直至天明,不过从第二天就会逐渐感到全身乏力,浑浑噩噩,每日能睡八九个时辰,醒来了也是精神恍惚,虚弱不堪。”
“好家伙,听起来很诡异啊!”陆征惊讶的说道,“是精神被噬,还是被吸了阳气?”
“不知道, 应该两者都有,所以此事闹得不小, 已经有数百人受了影响, 据说平潭县衙已经上报了仪州镇异司。”渊静说道, “有受了影响的人家亲属前来观里上香,请咱们去为家人驱邪祈福, 另外听说还有几个大户为此事悬了红,所以我准备前往平潭县,顺便也去鸡鸣寺见识见识。”
“你去不去?”渊静笑问道, “应该是个与佛门有关的鬼物,若是实力平平,说不得不用镇异司出手,咱们就能赶在他们之前将此事处理了。”
不待陆征答话, 广越先忍不住了,“与佛门有关的鬼物?那贫僧却是不能袖手旁观。”
说到这里,广越转向陆征, “陆道兄去不去?”
“唉——”陆征叹了一口气。
有渊静这位百年出头道行的道士,有广越这位一百五十年左右道行的和尚,还有随时可能过去的镇异司,自己若是去的晚了, 气运之光可就连汤都喝不到一口了啊!
“陆郎~”柳青妍柔声叫道。
“陆郎,不必在意我们姐妹, 想去便去就是了, 只是注意安全,我们在家等你。”沈盈说道。
两女还以为陆征是害怕自己两人担心, 所以语气犹豫,似乎不想去的样子,心中暖意更甚,但她们当然不会阻止陆征前往历练, 否则岂不是坐实了广越的判断?
更何况,有渊静和广越在侧,还有镇异司要来,区区一个鸡鸣寺变故,怎么可能伤得了陆征?
“嗯?”陆征眨了眨眼,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不管了……
“去,当然去。”陆征点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广越两眼一睁, 渊静笑而不语。
于是陆征点点头,长身而起,“我得先回家去拿点儿东西,先走一步,你们在县城西门等我。”
……
半个时辰后,县城西门。
陆征背着剑匣,来到县城门口,就看到渊静和广越两人就在县城门外官道旁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辩经,言语之间,似乎还相谈甚欢?
“劳师兄久候,咱们出发吧。”陆征远远的招呼了一声。
下一刻,三人各施神通,身形如电,眨眼之间就去的远了,让县城门口之前注意到三人的围观百姓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了然点头,“果然是高人!”
……
路上,陆征问道,“师兄,关于鸡鸣寺你知道多少,比如他们之前厉不厉害?比如寺庙是如何荒废的?”
渊静摩挲着下巴,边想边说道,“鸡鸣寺……让我想想……这寺庙貌似是十几年前荒废的,大概是,十二年前吧?”
“我记得当年我有一次和师父去平潭县时,还跟鸡鸣寺的和尚们打过照面,当时是一家大户迁居,请人做法祈福,请了咱们和鸡鸣寺一道一佛,我跟去见了见世面。”
“当时没看出来对方厉不厉害,不过他们主持在师父面前还是恭恭敬敬的。”
“后来我在山上修道,难得下山,再听说鸡鸣寺的时候,就已经荒废了。”渊静说道,“听说寺庙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被褥齐整,锅灶清洁,就像是庙里的和尚们自行离开一样。”
“没人追究此事?”陆征问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和尚都没了,谁去追究?”渊静耸耸肩,“不过此事确实诡异,所以之后也没人再去鸡鸣寺附近,十多年来,寺庙早已荒芜,残垣断壁,野草丛生,偶尔有人夜里赶路时曾在寺庙歇脚,也并未发生意外。”
“所以鸡鸣寺这次的变故还挺突然的?”陆征问道。
渊静点点头,“确实突然,而且颇有点肆无忌惮,所以我也有点好奇。”
陆征看向面露沉思之色的广越,“大师,你有什么想说的?”
广越摇头,“没什么想说的,胆敢占据寺庙行恶,还幻化佛光金辉,这等异物,只管打杀了事,还说什么说。”
陆征,“……”
……
一路无话,几人赶到平潭县时,正好入夜。
三人进城,找了一家面馆,陆征做东,一人一碗素面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