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重新洗髓伐体,自断灵根,我能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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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低地道:“我大好的前程啊,怎么能因为她就断送,只好将她杀了,我也很痛心。”
嘴上说着痛心,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忏悔之意,谢迟看着颤抖的郁策,似乎找到了新的折磨他的趣味般,轻声道:“你知道我拿剑捅向她时是什么样么,第一剑,第二剑,她还会躲,到第三剑时,她哭了。”
“她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迟儿,你也是我的儿子啊。”
郁策倏地抬头,眼眸猩红,抬手一剑挥向他的颈子,谢迟的脑袋却没有掉落在地,反而像流沙一般消散又凝合,连滴血也没有流下。
谢迟的声音仍然未停,他笑着说:“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是她的儿子,所以她才不挣扎了呢?临到她死前——唔,也就是你赶到那时,她还替我央求你千万不要杀我,她真是个好母亲,对不对?”
如果没有她当时的求情,他还真的会被陷入绝望的郁策不管不顾地杀掉。
郁策浑身冷得麻木,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神智般,反复挥着剑,动作快到肉眼看不清楚,谢迟的身体一次次被砍断凝合,唇角的笑意却没有停下。
沈檀漆不可思议地听着那些话,他难以想象,谢迟究竟是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
畜生!畜生都不如!!
“我没要杀她的,是她自作自受啊,谁让她生下我……”谢迟笑着说,话音刚落,却被郁策戾声打断:“闭嘴!”
手中的剑仿佛蕴含着能将天地吞噬的恐怖剑意,谢迟心头一跳,刚想闪身躲开,那道剑意却根本没有给他一丝一毫地机会,生生撕裂了他的腹部。
谢迟吐出一口血来,啐落在郁策的雪白衣襟上,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腹部的血洞。
——这怎么可能?
他大罗真仙之躯,被区区化神期的剑捅出了伤口?
郁策究竟是什么存在?
谢迟猛地后退,方才玩笑的神色尽数不见,他攥着手中的剑,引起一道滔天剑意,附上大罗真仙的灵气,朝郁策冲去。
郁策毫不退缩地接下他的剑,反手凝聚灵气,再次精准无误地捅入谢迟的心口。
谢迟再次喷出一口血来,眸光凶狠,咬紧牙关给了郁策一剑,长剑刺入郁策的胸膛,用力搅动。
郁策强忍住喉间将要溢出的血,灌注更多的灵气,把自己的剑更深推入谢迟的心脏。
观战许久的沈檀漆见状,立刻提剑上前,在谢迟背后补了一剑,可他的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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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及郁策,对现在的谢迟而言如同隔靴搔痒。
唯独胸口这道郁策的剑,令谢迟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慌,他没想到郁策这个疯子连死也不怕,抬手再是一剑将郁策逼退几步,这才终于喘了口气。
“够了!”谢迟狞笑了声,啐出口血,说道,“是时候该送你上路了,不过送你走之前,我还得先让你看着你最爱的人一个个死在你眼前才行。”
他伸手去抓沈檀漆,沈檀漆眼睛猝然睁大,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被谢迟的手吸去!
直到将沈檀漆牢牢抓在手心,谢迟勾起唇角,对地上勉强以剑强撑的郁策道:“还记得姑母怎么杀掉你那只兔子么,抓住脖子,使劲得拧断。”
郁策瞳孔疾缩,脑海里忽闪而过在幻境里所见到的那一幕,幻境里的沈檀漆被姑母像拧干一条雪白的毛巾般,生生拧断了脑袋。
他刚要冲上去救下沈檀漆,脚下却被枯树变作的鬼手给死死抓住。
谢迟掐住沈檀漆的喉咙,低低道:“来,让郁策好好看看你是怎么死的,你先死,我会把你们一家一起送到地府去。”
沈檀漆扣住谢迟的手腕,喘不上气,咬牙道:“等等。”
谢迟挑了挑眉,说道:“不等。”
说罢,他便要作势拧断沈檀漆的喉咙,五指还未缩紧,谢迟忽地感受到一阵铺天盖地地可怖龙息朝自己袭来,他登时回头望去,只见面前哪里还有什么郁策。
一条长不见尾的悬天巨龙挣开鬼手,眸子红得似能滴血,雪白的鳞片与鲜红的火海泾渭分明,如同天上降下的神明般宏伟而可怖。
在巨龙面前,世间万物都显得无比渺小,像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在谢迟怔愣的空挡,沈檀漆用尽浑身上下所有的灵气,凝聚在剑上,一剑砍断了毫无防备的谢迟的胳膊,而后趁机头也不回地逃远,对天边的雪白巨龙高喊了声:“把他杀了!”
白龙似乎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赤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地上的谢迟,冰冷凛冽的龙息缠绕在周身,带着锋利如刀的龙爪俯冲向谢迟。
谢迟提剑挡下,脚下被这巨大的力量错开数十步。
他一剑捅穿郁策的龙爪,癫狂地笑道:“你以为你能杀我么?我是仙,而你不过是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