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说?
郁策忽地起身,将他按压在坚硬石块上,眸光死死盯着沈檀漆的眼睛:“我只再问一遍,真的没有?”
你问多少遍,也是一样的。
沈檀漆想这么说,可对上郁策的眸子,那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支支吾吾一阵,郁策却先起来了。
“你心里有我。”郁策起身,将那素薄外衣轻轻披盖在他身上,背对他而坐,理着衣襟,“我刚刚问过你的心了,它说里面有我。”
沈檀漆睁了睁眼,不知道这套理论是郁策怎么总结出来的。
“你幼稚不幼稚……”
他低低嘟哝了句。
他知道,郁策是给他留台阶下,当然,也是给郁策自己留台阶下。
就像那时,金鱼发了高烧,郁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抱一抱孩子。
他很会留这样的台阶,让彼此都保存体面。
良久,郁策还是开了口:“其实你不必提前告知,就算你走后回不来,我也会好好带大孩子的。”
沈檀漆抬眼看他,心头触动。
“阿漆。”
暗夜里,他轻叹了声,喃喃自语般道,“世间千万事皆有命数,我从前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
“你走吧,你幸福便是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