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朗模样的褚叔叔,十分克制地拉回她的衣领。 “跟你开玩笑的。” “我已经好多了。” 苏嫱猛地松了口气,松完又害怕自己的表现会让褚叔叔误会,于是无措地低下脑袋。 恰是这个动作,让她看见了男人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手掌——上面沾满了水夜,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涎水,甚至连那串佛珠,都变得湿漉漉的,在烛影里泛着水光。 年轻女孩的薄脸皮瞬间变得通红。 她不敢抬眼,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串佛珠:“叔叔,我给你清洗吧。” 褚疏呈盯着她的饱满额头,发现她羞得连锁骨都变成了粉红色,像只鹌鹑一样缩成一团。 真是可爱。 还惹人想要欺凌。 “嗯。” 他松开手腕上的佛珠,任由女孩将它紧紧地抓在手里。 苏嫱的手指被沾湿,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有多么地失控,蹲守后羞耻得无地自容。 “既然叔叔已经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再发病,再跟我说就好......” “清蒸大龙虾”说完,就闷头闷脑地推开了身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口逃去。 褚疏呈看着她的背影,僵牙隐约又有想要冒出的迹象。 不想让她离开 。 但又不能吓到她。 本能与理智的挣扎间,苏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 若是有人站在亭楼外,一定能看见苏嫱落荒而逃的背影。 像在半空中舞动的风,飘回了自己的住处。 直到瞥见大厅里的钟,才意识到时间整整过去了五个小时。 苏嫱愣住了。 她在褚叔叔的亭楼里有待那么久吗?为什么她感觉才过了半个小时? 总不能是因为沉浸在被吸血的状态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算了,想不通。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清洗佛珠,再不洗干净,她恐怕看到它,就会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龙水头里流出的清水源源不断地冲刷着檀木珠子,将黏糊糊的泪水与涎水冲洗得一干二净,在这个过程中,苏嫱不由自主地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褚叔叔的手掌也被她弄脏了! 救命。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不受控制...... 苏嫱的脸颊红得都能煎熟一颗流心蛋,反复地搓洗着手里的檀木佛珠,试图放空脑海里的所有杂绪。 放不空,羞耻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轮播,其中有她被褚叔叔抱起来放在棺材上、双褪夹住他的腰、在他面前拉下衣领......这是和长辈相处时的模式吗? 迷茫悄然涌上心头。 水声消失,苏嫱握着洗干净的佛珠,陷入了沉思。 莫管家说过,褚叔叔今年十岁,比她大15岁。哪怕长得格外俊美,年龄上也足够当她的长辈。 可谁家的晚辈会被长辈那样抱? 现代社会就算没有古时男女七岁不同席的严苛标准,但异性长辈与晚辈间,也会拿捏一定的相处尺度。 想到这里,苏嫱的心跳开始缓慢地加速。 清洗后的佛珠依旧散发着一股幽淡的檀香,如同褚叔叔身上的味道,带着淡漠的禁欲感。 苏嫱的额头缓缓地抵上墙面。 女生的第六感天生就精准,她对自己的猜测感到一阵惶恐,更多的还是无措,这份无措促使她开始蒙蔽自我——也许、也许关系好的长辈和晚辈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呢? 她八岁就失去了父母,亲戚家只有一位常年出差的女主人,上学时也没去过同学家,自然没见过正常的长晚辈该如何相处。 就像独生子女无法理解家里有兄弟姐妹的人为什么能那么亲近。 苏嫱也不知道自己和褚叔叔的相处算不算得上正常,又或者是因为吸血症引起的极端情况。 她又想去询问好友了。 可是赵彤彤一听,肯定能猜到她说得是谁。苏嫱本能地不想听好友念叨褚叔叔是个坏人,可她又明白好友全心全意地为她着想。 这种矛盾的心态促使她不停地在聊天框里敲敲打打,十几分钟都没有发出一句话。 最后反而是赵彤彤先给她发了消息。 放养的猩猩:到底发不发消息啦? 放养的猩猩:看你在这敲十分钟了。 一只黑猫:你都看到了? 放养的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