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面对叶碎金的困惑,项达想了想说:“他应该是没有那么多人。再说了,方城小小地方,也没人跟他争,他也没什么好防的。” 当年方城那一战的时候,叶碎金自己也还年轻,才是初次将兵书上的东西用到现实里,难免左支右绌地不少纰漏。虽则在那之后,她迅速地成长起来了,但她印象里,那一仗还挺吃力的。 如今她从十多年后重生回来,已经身经百战,再回头看方城,直如一个筛子,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眼。 “亏我还想智取……”叶碎金搓搓额角,“真是高看姓杜的了。” 叶三郎和杜金忠应酬,项达找了好几个故人叙旧,着实了解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前世他是最早跟了赵景文的几个人之一,今生倒叫叶碎金认识到,这个人其实机灵务实,且他当年就不肯跟着杜金忠那些人落草,做人有底线。 仔细想想,若是无用的庸才,赵景文也不会拉拢了。 赵景文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可不就是有眼光会识人,又敢于抓住机遇。 待方城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叶碎金对段锦说:“去,召集大家伙,半个时辰后议事堂碰头。” 段锦飞快地去了。 叶碎金问杨 先生:“我们现在能调动的人手有多少?” 叶家堡的部曲只有一小部分精锐完全脱产, 其他人都还要屯田。六月夏收的时候, 人都散在田里了。眼下夏收完了,才能腾出人手来。 杨先生道:“在编的青壮一千二百人。若需要,年纪大些的凑一凑,能凑够两千人。” 这个人数听起来不多,可这是十八年前。这个时候,只有中原敢于逐鹿京城的几股力量才能拿得出以万为计数单位的人马。 长江以南,再过两三年,有国新立,国号楚,后来一直是赵景文的大敌国。楚国立后,国力渐起,兵强马壮,也能有这样的兵力。 至于其他的,五千士卒已经可以打一场国战了。 一千二百青壮若放眼整个中原的确根本不够看,比起当年同时领五州的宣化军也差远了。但宣化军都没了,放眼邓州,拥有一千二百青壮部曲的叶家堡已经可以不把邓州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待到了到议事堂的时候,叶碎金已经有计较。 见到她,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叶碎金抬手按按,道:“三哥,把杜金忠和马锦回的打算跟大家说说。” 叶三郎起身,向大家通报:“南阳县令马锦回和方城落草的杜金忠勾结,想取代咱们叶家堡,夺取邓州。” 众人大哗。 尤其是九郎十郎两个年纪小的,直接跳起来了:“马锦回是什么东西!怂蛋玩意!敢肖想我们叶家堡!” 他们亲眼见过马锦回被他们吓得倒退数步,一张老脸发绿的模样,对这个南阳县令完全没有了半点尊敬。 这样的怂蛋居然敢勾结匪兵,暗搓搓想对叶家堡使坏? 小爷们不干死他不姓叶! 叶碎金又道:“三哥,与大家也说说方城的情形吧。” 叶三郎叹了口气:“方城可惨。” 他将一路见闻讲与众人,众人听了皆心生恻然,唏嘘不已。 十郎年纪小,在安稳中长大,听得脸都白了,问:“要是邓州没有咱叶家堡,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 唐州不止方城一个地方乱,那边听说都很乱,所以流民都借道邓州。更有许多人发现邓州竟如此安稳,便生出了留下来的想法。 十郎所问,正是大家所想,亦是叶碎金所要。 她点头,道:“杜金忠向来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以为他为什么忽然勾搭了马锦回,图谋邓州?” 叶十郎想不明白。 叶三郎解了他的疑惑:“因为方城被糟蹋得民不聊生,已经不够他就食了。” 而唐州的其他地方,便是稍好些也好不到哪去。唯有邓州肥美,令人眼馋。 叶十郎恍然大悟,以拳击掌:“我就说!原来如此!” 叶碎金站起来,大家迅速安静了下来。 叶碎金道:“那我们怎么办呢?就守在这里等着别人欺上门吗?” 议事大堂一下炸了! “打他娘的鳖孙!” “让姓杜的别跑,老子这就提着刀去!” 更有人站起来,对叶碎金抱拳:“堡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咱不能坐等他们先动手,咱们得先发制人!” “好!”叶碎金猛一拍座椅扶手,喝道,“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