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马皇后纺织机’的专利费,能作为奖金,奖励那些在棉纺织上有才华的女子——也能改善她们的处境。"
朱棣至此,终于彻底明白了。
他的眼神不呆滞了,他眼中,忽然迸射出了热烈的火花。这个刹那,他脱口而出: “王妃——”知子莫若父。
老朱只听这两个字,便明白朱棣心中想的是什么了。老朱看着朱棣,朱棣看着老朱。
老朱突地一跳而起,弯腰拾起地上鞋子,抬手便打向朱棣,其身姿矫捷之处,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年近七旬的老人。
"好你个龟儿!”同时,老朱嘴里更是喝骂道,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咱好不容易想到个叫夫人名垂千古的好事,你便想替你媳妇儿抢过去?啊?"
"没有,没有……咳咳,爹,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朱棣左躲右闪,嘴里也忙不迭解释道,“我替娘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这种不孝的想法?”
其实刚刚的那个刹那,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不能承认!王妃的事情,可以后面说。
反正,光幕里的那后辈,肯定还有很多很多的科学技术没有告诉他们。王妃的机会,多着呢。
嗯。
朱棣握拳。
一定替王妃物色个好的。和娘一样,名垂千古!
老朱追了半天,没打到朱棣,也累了,于是,重新放下鞋子,坐下来,拿帕子擦擦手,再美滋滋地喝了口茶,再接着往下说:
"怎么样,咱这想法,不错吧?咱下午的时候,和工部右侍郎讨论过了,那最初的珍妮纺织机,有点小儿科了,咱觉得,不够好。得后面的,那些大型加强版,才配得上夫人。嗯……最好是造个那靠水利的纺织机,再在上面用金漆刻上那‘御制马皇后纺织机’……这大型的东西,都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共同的财产,他们围在村落的河边,看着那金光闪闪的纺织机……那纺织机为什么金光闪闪
呢?因为这是夫人那如观音甘露般布施而下的恩德啊!"
老朱已经想入非非,眼前似乎都出现了那万千百姓对夫人顶礼膜拜的场景了。
"毕竟咱下令过,天下凡是有五亩以上田地的人,都要种桑麻,这纺织机的需求,是巨大的,他们每个人,都要用到这纺织机,都要沐浴咱夫人的恩德。最妙的,还不是咱们自己的人爱戴夫人,还有那开始给咱们养羊的蒙古人,也如此爱戴咱的夫人……哎呀……这未来,怎么有这么多的盼头啊……"
美滋滋。
真是美滋滋!
"然后啊,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百姓已经自发地给夫人立祠的时候,"老朱可是有着全套诡计多端的打算的! "咱就再顺水推舟,给夫人封个神仙……哈哈,这叫什么?这叫公共舆论!咱可是顺应民意的好皇帝!"
老朱笑得像是已经把那日本的银山给打下来了一样。
"咱们封神仙,得封自己人,不能封什么其他外八路的,不安全。封什么神仙呢?织女?"老朱嘀咕了下,又赶紧摇头:
"不行,不行,若是夫人是织女,咱岂不是牛郎?一年见一次,受不了!这个到时候再想,封个比织女更高级的,如此,身前身后名都有了,也不算夫人白跟咱一场!"
这安静的宫殿中,敞开的窗户里,迎着那远处如同萤火虫尾巴的点点希望光晕。老朱握住朱棣的手。
“老四啊,赶紧去把那石油挖出来,咱们再把那尼龙布给制造出来——这么难听的名字,肯定得改改,就叫‘马皇后布’好啦!"
朱棣没有说话,他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尼龙布确实难听。
不过‘马皇后布’?不,爹,那是要化学的东西,现在咱兄弟一个元素都没有弄明白,都不配拥有自己新的化学字……所以,这布,肯定没有那么早弄出来。
轮到‘徐王妃布’了。
父子两人带着对未来那美好的憧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昼夜轮替,时辰流转。当远在南京的朱皇帝,以‘先皇后托梦’之语,开始叫那工部如火如荼地搞“马皇后纺织机”的不久。
/>
说起这金幼孜,乃是1368年生的江西临江新淦人(今属江西峡江县),先师聂铉;而那胡广呢,乃是江西吉水(今江西吉安)人,也师从聂铉。
这两人,路上相逢,互相一叙,发现竟又是同学又是同乡,当场喜出望外,相约同走一段路。都说人生三大喜,他乡遇故知。
如今,金幼孜在远离家乡的地方,碰见胡广,心中也是一阵一阵的喜悦。
这乡间小道,绿苗青青,马蹄嘚嘚,伴着那金橙色的夕阳,他们有太多可以聊的了。因为胡广比金幼孜小两岁,于是,便一个称兄,一个呼弟。胡广问金幼孜:
"不知幼孜兄此去南京城,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