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算不错,在军中历练过一段时间。”
“这是最小的小孙女,容貌生得最好,跟我长得也最像。”
林岁晚看着外祖父胖成缝的杏眼,莫名升起了几分容貌焦虑。
大约是林岁晓的举人功名太过抢眼,将林岁午和林岁晚压得毫无光芒,半点也未引起村人注意。
那些个洗衣洗菜的婶子甚至都没听得进去关于他们的介绍,眼里心里都只盯着林岁晓,七嘴八舌地盘问道:“赵先生,您家大外孙子当真是年少有为啊!也不知年岁到底几何了呀?”
“哎哟,瞧瞧这相貌气质,这身量个头,估计应该也有十五、六了吧?”
“咳咳,那个,赵先生,您家大外孙子可曾定下亲事了?”
此话一出,洗衣洗菜的十多名妇人都齐刷刷停手止声,个个竖着耳朵巴巴地等着答案。
有的人眼里全是清明与豁达,想来应该就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有的人那目光却直勾勾地黏在了林岁晓身上,好像是在盯着一块被人遗落在路边的金元宝似的,随时准备要扑上来捡漏。
举人老爷不是农户人家能够得着的存在。
可这被流放发配了的举人老爷却不过只是落地的云而已,跟那话本子里落难了的千金小姐一个境遇。
话本子里落难了的千金小姐能委身于猎户,被流放了的举人老爷凭什么就配不得农户了?
再说了,枣花村里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周红英当年不就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地嫁给了落难的状元郎了么!
赵拙言和林晔亭是何等的心明眼亮,早就将各人的心思都看在了眼里。
赵拙言依然是笑呵呵的好脾气模样,林晔亭却淡淡道:“我这大孙子还年幼,婚事不急。”
若是在盛京,这话便已是拒绝。
可村里的妇人哪会理睬这委婉之言,反而更加热情积极了起来。
“意思是,这还没定亲呀!”
“哎呦,他祖父,不小了!早早定下,过两年成亲正好,正好抱上曾孙子。”
“就是,我家二孙女今年十四,明年及笄,跟您家孙子正合适呢!”
“呸!就你二孙女那矮冬瓜的模样,跟人家小郎君哪里般配了?我家孙女个头跟小郎君才刚刚好,年岁也差不多。”
几名妇人说着便围了上来,那架势就跟狼群围上的绵羊一样。
“哎哟,险些忘了,我昨日跟玉带河上的疍民鱼老三定了条大鱼,再不去提,他估计就要卖给旁人了!诸位乡亲告辞了啊。”
赵拙言一拍脑门,拽着林岁晓兄妹就跑,那架势就跟有狗在后面撵似的。
林晔亭施施然走在后面挡着。
看着他熊一样身姿,虎一样的面容,围上来想拦的妇人们便都止了步。
*
村子边缘处。
林岁午一点也没有被异母兄长抢了风头的不悦,只嘎嘎乐道:“大哥今日险些就要被强买强卖了,哈哈哈……。”
林岁晚却更关心其它事情,开心问道:“外祖父,您定了多大的鱼啊,有这么大吗?”
林岁晚两只小手伸展得长长,按照那长度来算,当真是好大好大的一条鱼呢。
赵拙言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没好气道:“你兄长险些被人给捉走当女婿去了,你还只顾着吃呢?!哪有什么大鱼,不过是你外祖父我为脱身离开而编的托词罢了。”
林岁晚肉眼可见地失望起来,无语道:“祖父不是已经推辞拒绝了么,有祖父在,谁有本事捉走了我大哥啊。”
赵拙言好笑道:“你祖父拒绝得那般委婉,能有什么用处。”
林岁晚无所谓道:“没用处就再拒绝一次呗,还没用处那就再再拒绝一次……,一直拒绝,拒绝到有用处为止不就好了么。”
赵拙言语气里带着几分考验,笑问道:“你就不怕最后伤了那面子情分。”
小饿死鬼虽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可却最会看人眼色。
她眨巴着清澈的杏眼,撇嘴直言道:“祖父明明都已经拒绝了,真看中那面子情分的人早就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就譬如之前开玩笑说您杏眼变眯缝眼的那两位婶子,她们就从未追问过大哥的婚事。”
至于歪缠起哄得最厉害的那几名妇人,她们多半也看不上跟林岁晚他们家的所谓面子情分。
伤了便伤了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拙言对这贪吃的小娃娃瞬间刮目相看起来,竖着大拇指道:“哎呦,妹夫,咱家囡囡可真是小机灵鬼呢。”
会看人眼色的小机灵鬼瞬间抓住了机会,抱着她外祖父的大腿,可怜巴巴地撒娇暗示道:“外祖父,您刚刚那托词编得实在太真了,害得我都相信了,怎么办?”
“呵,能怎办?”赵拙言弯腰将林岁晚提溜开来,没好气道:“走吧,咱们去酒坛渡那边瞧瞧,看看鱼老三今日捕到大鱼没?”
酒坛渡离着枣花村只有不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