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苏心钰最终没有选择听,就离开了隋烈的住处。
灯火阑珊,唯独她一人,在大街上踽踽独行,随便问一个人,都能说出一个留在这个城市的理由,或为了爱人,或为了孩子,或为了家庭,或为了生计。
比如她,会在这里,也是因为她的家在这里,她的父母家人在这里,若工作调动,将她调去遥远的城市,她又是否会愿意呢。
心里多少是不愿意的吧,至少现在离家近,虽然工作忙碌,但还有时间可以见见父母长辈,如果真的去了别的城市,加上那么忙碌的工作,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更遑论陪伴家人了,她肯定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的,所以她凭什么那么自私要求隋烈留下呢。
吃了药,又喝了粥,隋烈的精神好多了,苏心钰走后,他便睡不着了,站在落地窗前,可见外面的万家灯火,灿烂辉煌,他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找出一条项链,项链上面有一个心形的吊坠,吊坠可以打开,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容十分灿烂,长发披肩,温柔美丽。
他不是一个多么浪漫的男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也十分有限,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这些年,他一直贴身携带着,累了倦了的时候,他就拿出来看看,女孩的笑容带给他无数的勇气,也让他知道,那些凶手还没有落网,他不能停下追逐的脚步。只
是过去的时候永远都过去了,那些死去的人,也永远都回不来了,而活着的人,日子还在继续。看
着照片上的女孩,隋烈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这张照片,仿佛触摸着爱人温暖的脸:“唐心,又快到你的生日了,我该回去看你了啊。”
——
昨天和隋烈的谈话没有结果,第二天,苏心钰就将这个结果告诉了局长:“不好意思,局长,恕我无能为力,人家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这个任务,你另请高明吧。”“
哎,不是,心钰啊,你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啊,怎么就打退堂鼓了呢,这次不行,下次再找机会啊。”“
局长!”苏心钰都要恼火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是警察,我又不是拉皮条的,这种事情,我做不了!您还有事吗?”局
长一怔,摇了摇头:“没事,没事了,你出去忙吧。”
“是!”苏心钰将步子跺的贼响,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一到外面,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就走过来八卦:“心钰,能耐啊,我们刚才好像听到你吼了局长?厉害,厉害。”“
少八卦,干你的事儿吧。”“
哎呀,大家都是好同事,说说吗嘛,到底怎么回事。”
苏心钰扬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这么想知道啊。”男
同事点头,满脸的期待,苏心钰立刻给他泼了盆冷水:“那你问局长去啊,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啊。”
“……算你狠!”苏
心钰嘁了一声,就管自个儿审犯人去了。
————在
家休息了一周,慕慎容的生活才算规律起来。
起初的时候,他半夜会惊醒。
在外人看来,他一切都是那么如常,可是只有睡在枕边的傅冉才知道,他的压力到底有多大,他孤身一人呆在凯文和艾维身边,就是与虎谋皮,自然也不可能安然入睡。只
要有一点小小的动静,便会惊醒过来。
这样的生活节奏,一直持续了一周才慢慢调整过来,生活似乎又重新步入正轨。他也得以出去见见朋友,当然对于过去的事情,他绝口不提,别人也都选择了不问,毕竟这属于揭人伤疤,没有人愿意回忆那痛苦的过去。
不过这一天,慕慎容迎来了一个久违的老朋友。
听到有人在按门铃,慕慎容便放下孩子去开门,门一打开,看到站在外面的男人,慕慎容也难免惊诧:“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傅
冉抱着孩子走过来,慕慎容便对她说:“傅冉,你看看谁来了。”
“许教授?快进来快进来。”
“怎么,你们好像不太欢迎我的样子。”“
怎么会呢,欢迎,当然欢迎了,只是没想到,来,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茶。”傅
冉将孩子放到一边的摇篮里面,孩子也不哭不闹,还看着他们咯咯笑,许绍岩看着这孩子,亦是满脸的温柔:“这孩子长得真好啊,来,这是见面礼,小家伙。”许
绍岩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厚实的十分有分量的红包,慕慎容也不客气的收下了:“来,宝宝,谢谢叔叔,爸爸先替你收着了,以后给你娶老婆用。”
虽然压根不知道老婆是什么,不过宝宝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咯咯笑个不停,伸手去抓慕慎容手上的红包。
许绍岩莞尔:“这孩子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像傅冉多。”“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像我,简直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傅
冉端着茶水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难免失笑:“来,许教授,到这边喝茶,你别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