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飞机的那一刻,顾怀瑜挡住了慕慎容的去路。
“怎么?”慕慎容问。“如果你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顾怀瑜眉头深锁,想起刚才离别时的那一幕,傅冉还怀着孩子,万一慕慎容此去真的遇什么危险的话,他该如何回来和他们交代,
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慕慎容闻言,呵笑一声:“要是你反悔了,可以回去。”
“我不会后悔的。”顾怀瑜语气铿锵。
“既然如此,何必问我这种蠢问题。”
“我只是怕冉冉姐伤心。”
慕慎容突然一个爆栗赏了过去:“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不会让我老婆伤心难过的,管好你自己吧,飞机要起飞了,你爱走不走。”他率先踏入机舱。
顾怀瑜目睹着他的背影,终究也跟了去。
————漆黑的空间里,透着血色的光,一个人影坐在黑暗处,手戴着黑色的真皮手套,端着一支透明的高脚杯,轻轻晃动,那杯身里面的酒液仿佛随着那灯光流动了起来,最
后,酒入喉口,顺着他的喉结缓缓咽下,异常的性感。这时候,放在他手边的手机响了,他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才接起,听完那边的人说的话后,鲜红的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张过分白皙的面容也随之露出真容,因为
实在太过苍白,显得嘴唇尤其红艳,越发阴森可怖。“走了吗?咯咯咯。”没想到他一开口,那机械的笑声犹如鬼哭狼嚎般凄厉,听的人耳朵发麻,呼吸困难,“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啊,擎天堡都来插一脚,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
那流动的灯光下,他的举手投足仿佛都带着森森寒气,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突然在空跳起舞来,那曼妙的姿态仿佛他正经历着人世间最欢愉的事情。
“那接下去好好玩玩咯,你去吧。”电话挂断了,他的身体也随着手指舞动起来,只不过当他路过一面镜子前,瞥了一眼镜的那张脸以后,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戛然而止,像被人为的按下了定格建,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镜子的这张脸啊,原本美得惊为天人,只是白皙的面容却泛着缕缕青色,还透着几分乌黑,像是从地底爬来的阴魂似得,在那鲜红的嘴唇的衬托下,显得越发阴森
可怖,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生气的摔碎了一边的酒杯,一抬手,生生将这张脸从脸撕了下来——
原来,这只是一张人皮面具。
而面具底下的这张脸——坑坑洼洼,斑驳起伏,竟是之前这张脸还要恐怖的多,如果说之前那张脸是来自地底的阴魂,那么这张脸,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厉鬼。
男人抬起手,慢慢抚摸自己的这张脸,逐渐目露猩红,然后不可抑制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在这黑暗的空间带着回想,听来撕心裂肺,最后,这笑声又变成了啊——啊——的惨叫声,犹如魔音穿耳,不寒而栗。最后,他像是发了狂一般,扫落了手边所有的物品,并且一脚脚将它们踩得稀巴烂,直到所有的精力发泄完了,他才颓然坐在地,坐在满地狼藉面,捡起地一片泛
着寒光的碎片,那锋利的刀刃尖锐异常,他看着看着,仿佛看到这刀锋划破某个人的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的模样——
“哈哈,哈哈——”
这刺耳的笑声像是从地狱发出的催命符一般,他拿着刀片,慢慢朝墙角走过去。猩红的灯光流转,才发现墙角原来还绑着一个人,只不过这人被胶布贴住了嘴巴,所以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可是她惊恐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她的身下,湿漉
漉的,她真的被吓破了胆,她尿失禁了。看着这个面目可憎又阴森恐怖的男人拿着刀片朝自己走过来,她凄厉的瞪大了双眸,眼的恐惧简直溢满出来,双腿颤抖如筛糠,不停的摇头,恐惧已经超乎了她的极限,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可怕的男人,他把她抓回来,把她当畜生一样囚禁在这里,她每天都看着他陷入病态的疯癫之,然后他又反过来折磨她,她生不
如死,她恨不得一死了之,可是,她没办法去死,这个男人也不让她去死,她死都死不了,活的猪狗还不如。
那森寒的刀锋贴着她的脸,她都能感受到刀锋散发出来的强烈寒意,只要轻轻一划,她的脸彻底毁了——
嘴的胶布突然被蛮力撕掉了,她顾不疼痛,用破铜锣一样的嗓子惊恐的喊:“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她身已经有数不清的伤,她已经不在乎了,可是她的脸,这是她唯一还拥有的东西,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了,她真的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必要了,所以感觉到寒烈的刀锋胡
奥破自己的肌肤时,她恨不得给他跪下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求你,不要动我的脸,不要——”
“你的这张脸啊,我看着也是挺喜欢的——”“不,不要,别——”邱晨曦真的是吓破了胆,知道他每个月都需要定期更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