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他这耳朵白长了!”
“认不出虞道友的笑声,和聋子有什么区别!”
沈雪烛:“……”
拿着茶杯的手不可查觉地轻颤。
凝聚是凝聚了,沉浸也沉浸了,明明都是好事,也是他乐于见到的……
沈雪烛困惑地想到。
但他怎么总觉得,羲和宗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
浮生梦中,悬崖峭壁。
“所以,只要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就会原谅我吗?”
面对宣夜扬的一脸深情,虞珈雪铁面无情:“男人,你要跳到我满意为止。”
好嚣张的话语!
有那么一瞬,宣夜扬甚至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可恶!
“……好。”他深深看了虞珈雪一眼。
先前的悼念之语被太多人听到,此时不好违背。
不过宣夜扬并不害怕,他早已命属下在下面接应,确保他落地时一定安全。
他,会向雪儿证明,他是最爱她的人!
抱着这样的雄心壮志,宣夜扬纵身一跃。
虞珈雪:“没有起跳,重来。”
宣夜扬纵身二跃。
虞珈雪:“姿势不够优雅,重来。”
宣夜扬纵身三跃。
虞珈雪:“难度系数呢?!向内翻身转体臂力呢?!什么都没有,你跳什么水?重来!”
宣夜扬纵身四跃。
虞珈雪:“抱膝抱膝抱膝!这个考点我说了几次要完成?!你为什么不做?重来!”
宣夜扬纵身五跃。
虞珈雪:“你想给我洗脚吗?”
虞珈雪:“不想?不想你为什么不压水花!水花再高点都可以给我洗脸了!重来!!”
……
宣夜扬纵身N跃。
在连连跳跃下,哪怕有侍卫的关照,他依旧身心俱疲,几乎是从崖底爬上来的。
宣夜扬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在听见虞珈雪再一次挑刺让他重来后,宣夜扬再也绷不住。
“你根本不是想让我跳水!你就是想折磨我!”
他凄惨的就连看戏的裴天溟都觉得不忍,但裴天溟也绝不容许有人污蔑他家祖宗!
裴天溟立刻转头,面含指责:“你——”
你怎么能这么想?
然而有一道声音比他还快。
“你终于看出来了?”
虞珈雪惊讶地看着宣夜扬:“原来你真的不是傻子啊。”
裴天溟:“……”
他缓缓退下。
虞珈雪惊讶并非作假。
主要是刚才她让999鉴定智商时,999直接装死,她还以为是默认了呢!
999:[……]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不忍细看?
虞珈雪这话一出,宣夜扬的精神近乎崩溃:“我这么爱你,而你却——”
“你爱我?”
虞珈雪打断了他的话,她定定看了宣夜扬一会儿,忽然轻轻笑了出声。
“你总是把这个字挂在嘴边,说得这么轻而易举,但你仔细想想,你真的爱我吗?”
宣夜扬痛苦道:“我当然爱你!”
“爱么?你为了宣家少主的位置,可以舍弃我。你为了你的未婚妻,可以舍弃我。你为了不让你的父母生气,可以舍弃我……”
“权力,**,家族……所有的东西都排在我前面,它们都比我重要,宣夜扬,你爱的不是我,而是在‘爱我’时,表现得那样深情纯粹、奋不顾身的你。”
宣夜扬茫然极了:“可是我很爱你,我真的想过以后要和你一起……”
说不下去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空洞。
“好,就算你爱我,但是然后呢?你父母怎么办?你未婚妻怎么办?”
“出生普通、根本融不进宣家的我,又该怎么办?”
虞珈雪冷静道:“你从来没考虑过别人。宣夜扬,你太傲慢了,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真正的爱情可以包容一切。你不会认不出我的笑声,更不会屡屡在选择中将我舍弃。”
虞珈雪垂下眼睛,微风吹拂,将她的发丝略微吹得散开,衣袂猎猎声中,她的嗓音融合其中,变得极其温柔,恍如要在瓷白的肌肤上融化成雪。
“爱理应是这世界发出的一声叹息。它缥缈无形,纯粹的可以投映出世间万千光景,同时又浓墨重彩,晦暗艳丽的可以容纳所有的肮脏**。”
“爱可以出现在庙堂庭院,也可以出现在山野林间,它如风般无形,如火般灼人,又如水般人皆渴求,来时无影,去时无踪。”
“当它出现时,哪怕仅仅是一封书信,也可从字里行间窥见那无处隐匿的爱意。而它消亡时,哪怕是两相对望,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空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