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明明是很希望川岛江崎屈服,努力接近人气角色,好好做任务的,可嘴上又忍不住道:“你好好休息吧,‘胃痛卡’就三天,三天之后你又是吃嘛嘛香的一条好汉。”
只是这次的事情把那几个警校生吓得不轻,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让川岛江崎吃些刺激的东西了。
青年没说话。
吊着水,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金发黑皮的男生缴完费、办理好住院回来,拿着病历的护士小姐刚好巡查到这一层。
“他还有两瓶水,你看着点,吊完叫我。”
“好。”
男生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往里面看了眼。
老师已经睡着了。
降谷零神情柔和下来,轻手轻脚打开门进入。
病房里有陪护睡的单人小床,对于身高一米八的警校生来说可能会有点小,但勉强也能休息。
不过小床没有等来休息的人,那人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
怔愣的看了会儿老师脸。
然后掏出手机,拍了唯一一张,此后七年一直藏在手机文件夹最隐秘的位置,两千多个日夜无数次拿出来看的,老师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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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岛江崎禁食禁水整整两天!
48小时!
他长大后就没受过这种虐待,嗅着金发黑皮带来的鱼汤,热气腾腾,舀进碗里奶白奶白的,好像连鱼刺和碎肉都过滤掉了,不争气的泪水差点从嘴角滑落!
当然,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顶多就是目光有些呆。
金发男生笑道,“之前还说让老师尝尝我的手艺,没想到被hiro抢先了。不过他做饭真的很好吃,连我的烹饪技术也是他教的呢。”
川岛江崎下意识舔了舔唇,坐在床上看他动作。
宽大的病服空荡荡的。
“我可以喝吗?”
“当然,就是给你准备的啊。医生说今天可以吃一些流食,hiro不知道去哪借的锅,一大早就熬好让伊达航班长骑摩托送来。”
川岛才不会管五人组为了这锅鱼汤,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他是个很冷也很自私的人,一切都以自己为重,很少会说感谢的话。有时候就算说了,也不会走心。
老实讲,这种性格的人一般很难相处。
会让对方在他理所应当的索求下变得很累,尤其是付出后,发现他对谁都保持着同样的距离时。
但如果遇到游离于人群之外,一直被外界不容、一直被迫分别的降谷零呢?
老师一视同仁的索求只会他感到安心。
他享受这种被需要。
他们是最契合的。
“好喝吗?”
降谷零坐在椅子上,看青年捧着碗,一边吹碗里的汤,一边小口小口的啜。
“你也饿两天试试。”
川岛江崎白他一眼,打从心眼里觉得这碗汤是无上的美味,连带着,对制作者的好感度都高了很多。
粉色的唇被汤汁沁润,他随口问,“hiro为什么没来?”
降谷零听他喊hiro,脸上的笑容微僵,“他有事。”
“哦。”
过了一会儿。
“……你希望来的是他吗?”
川岛江崎:“?”
怎么感觉有点酸?是想霸占老师的小学生吗?
虽然心里想的是“都可以”、“无所谓”、“hiro是四个人里哪一个来着”,但川岛是成熟的大人了,不会做出这种没情商的事。
“没有。”他说。
青年身体前倾,清冷的面容凑近,似乎在认真打量对方俊朗帅气的脸,“随口一问罢了,其实我比较欣赏你这样的。”
指脸。
降谷喉结滚动,蓝紫灰的眼瞳牢牢捕捉老师浓墨似的眼睛。
“开玩笑?”
“不,认真的。”
抛下被自己一句话,激的耳朵尖都红了的警校生,他又低下头继续喝汤了。
终于挨到第四天,川岛江崎满血复活。
重新回校后,拖欠的课程也要尽快赶回来,川岛江崎急于虐待学生找到快乐,一改往日的惫懒,把几十个A班尖子生训的团团转,睁眼闭眼都是训练单。
A班遍地哀嚎,背后偷偷给他起了个“美人蛇”的外号。
早起睡觉的问候都是,“美人蛇明天有课没?”
“什么!有课?”
“谢谢,我死了,我死的一点也不安详,被烧的时候哀嚎声响了三天三夜,一直在骂老师太心狠。”
“……”
三四月的中午已经很热了。
靶场上很空旷,阳光毫无遮挡的投射下来,照的人身上又热又烫。学生们已经维持近两小时持枪伏趴瞄准的姿势,汗水从额头滑进眼睛里,刺的眼睛生疼,衣服也湿透黏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