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合上书起身,说道:“也不知道该看点什么,就随便翻了一本,还真是半点没看懂。”
陆萍香笑了笑,说:“我虽不修剑道,但对剑术也略知一二,若你信得过,不如我替你挑上几本书,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遇上这种好事,虞禾当然不会拒绝。“那晚辈便多谢陆长老了。”
白芝芝按照陆萍香的意思推着他往前,虞禾就跟在他身侧。陆萍香拿一本,虞禾就立刻接过,他边走边说那些书的内容,每一本都很适用虞禾这样资质一般的初等剑修。
轮椅碾过年久的地板,发出的声响都带着一种沉闷。
“若是想修剑道,你们峰主就是个值得请教的人选,你们的处境也相似,若能让他……”陆萍香说着就没声了,而后也想到什么似地笑了起来。“罢了,你还是看书更好。这一年内勤加修炼,若能在三秋竞魁上有所成绩,拜入姑射山时便轻易许多,也许还能让你仰慕之人记住。”
虞禾听得一愣,什么仰慕之人,等她沉思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当初她跟陆萍香胡诌的,没想到陆萍香还记得这点。
她有点羞窘,说了声是就赶忙转移话题。“剑修都要看这些书吗?”
“也不全是,各宗有各宗的规矩,但教导弟子,多是因材施教。资质不同,修道的路也会有天差地别。”陆萍香说着,又指了一个位置,让虞禾将书取下来。“例如谢衡之……”
虞禾呼吸一滞,取书的动作也随之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天资太过出众,往往是靠悟性,在剑道上能做到无师自通。旁人苦练千万次的剑法,他看一眼便能学会,甚至连克制的招式都能想好。对于他这样的人,反而无法教导这些最简单的问题。”
虞禾听懂了陆萍香的意思,对于谢衡之来说,有些东西就是与生俱来的,不用人教也能悟透。常人修道路上遇到的难题,对于他而言,或许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他甚至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东西要从何处教起。
“真羡慕。”虞禾小声道。
陆萍香点点头,也说:“的确……真羡慕他。”
——
虞禾从藏书楼借了很多书,好在都不是登记过的孤本名册,她还可以抱回悔过峰慢慢看。
连着好一阵子,除了睡觉的时间外,她不是在修炼就是在看书。在谢衡之解开命剑护体的之前,她只能比从前更为刻苦,不能因为自己修为太差就连累他受伤。何况以后没了命剑护体,她要是护不住自己,就只能孤零零地死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每到年底,栖云仙府的门人和作乱的妖魔都会更加不安分。仙府的各大山门都有一座告示碑,除了有要事通知弟子外,也关系到许多奖惩。既可以当做光荣榜,也可以用于通报批评。但是悔过峰的告示碑从来就没好事,因此被栖云仙府的弟子们亲切地称为身败名裂碑。
师姐提醒虞禾:“这次是几个剑宗的犯禁了,你去阎王点名碑上把名字记住,跟我们去把人捉回来。”
一旁的人自言自语道:“遗臭万年碑又改名了?”
“怎么是我去?”虞禾面露犹豫。
师姐催促道:“你不是剑修吗?顺带去观摩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年底好多弟子都有事在身,当然是你跟我去了。”
身为凡人的亲情血脉,成为修士也难以轻易割舍的。许多修道不久的修士会在年底告假归家,这样的人在外门中尤其多。
虞禾进入栖云仙府近一年,一直不曾踏足剑宗的地界。她其实也很好奇,那些她无从得窥的岁月里,谢衡之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度过。
今日剑宗的地界正在落雪,山峰上都铺了一层白。显然师姐也不是奔着正事才去的剑宗。等捉完了人,虞禾站在树后看剑宗的弟子比试,他们无论是力道还是对剑招的把控,都不是虞禾一个外门能比的。
师姐忽然从背后走来,不由分说地揽着她就走。
虞禾虽不解,还是跟着她走,疑惑道:“我们去哪儿?”
“我特意带你来主峰,当然是来看谢衡之练剑了。”
虞禾的脚步立刻顿住,站在原地师姐不再往前。
师姐不以为意道:“按辈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