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就好,别给它带太好的东西。”
降谷零:……
不至于吧。
两只狗的爱情故事都能感动到她吗?降谷零满头黑线。
虽然他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大的动作,却有种自己好像干了什么蠢事的错觉。
这就是琴酒的女友?
感性到有点过分了吧?她和琴酒在一起真的不会被吓哭吗?
爱尔兰又究竟为什么会说她了不得啊?
降谷零觉得自己心中对琴酒的印象仿佛被重塑了一般。
正当他思索着的时候,或许是视线被发觉,他面前的这个工作人员挪了挪位置挡住身后的人。
对方抬起头公式化地对他笑了笑:“已经处理完毕了,请离开吧。”
这动作并不像是遮掩,反而像是警告。
降谷零想到之前被围在中间的青木优,忽然若有所思。
好像……有点奇怪。
-
“没关系,可以解决。你去找青木优,她会有办法的。”
“哈哈别担心,青木小姐会关照你的。”
“优酱,我……”
“你说青木小姐?她的确很爱哭。”有人告诉他,“不过看起来是柔弱的样子,却意外地非常——可靠?”
获得代号不久,在与组织里各员工接触的时候,降谷零忽然发现“青木优”这个名字好像出现得有些过于频繁了。
他会无意间听到科研部的人闲聊。
“上次实验室……青木……怎么发现的啊?”
“哦,那个。”
“她说她走过的时候,有人在对她说,救救我。”
“会有吗?”那人有些疑惑,“那里不是……”
“不清楚。”另一个人摇了摇头,“但是她说她听得到。”
……
都只是些小事而已,都很普通。
不过自他加入组织后,降谷零就经常会在不同的地方发现青木优的身影。
她大多数时候都和陌生人在一起,有人会热情地和她交流,有些人就只是安静地听她说着日常。
但这些人里几乎不会有人拒绝她。
她就像是被众多爱意与恶意裹挟的浮萍。
流动的,漂浮的……举重若轻。
无论如何,在被那双漂亮的淡蓝色瞳孔注视着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产生被她需要着的错觉。
不知不觉,他似乎也养成了一个普通的习惯。
他偶尔会在太阳落山时一个人走到窗边,往东京那熙熙攘攘的街道望去。
街道上,父母带着年幼的孩子,情人之间相互依偎。
普通地问候,普通地牵手,普通地亲吻……
的确都非常普通。
-
“青木优?那个脑子不太对劲的女人?”面前的人似是笑骂,语调又像是叹息:“世界上唯一会真心实意地为我这种人渣哭泣的家伙。”
“你好像很得意啊。”他笑着说,“你又不是她唯一会惋惜的人,她连只狗都会真心实意地为它哭。”
“啧,滚吧。”那人仿佛恼羞成怒一般,“管那么多干嘛,有就不错了。”
“再说琴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哪天就真的归我了呢?”
“做梦吧。”
谁都知道有个人对于青木优来说是特殊的。
对于其它,降谷零总觉得她的温柔有种错位感,让人在被她关注的时候,会莫名有种下一秒就会被收回的惶恐。
但琴酒是不一样的。
“哼,那个小丫头片子。”有老人愤愤道,“哪里都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执着于琴酒那个混账。”
有人说:“青木优啊……她小时候过得好像很艰难,只是遇到琴酒大人后才稍微过上了安稳一些的生活。”
被爱意滋养,也为其所困。
如果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的是其他人,她会过得更好吗?
又一次看到青木优的时候,降谷零莫名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
即便青木优并没有亲手实施犯罪行为,她也的确享受到了琴酒带给她的优渥生活。
她当然不是无辜的。
他收尾了某件重要的卧底工作,又用证人保护计划去救下一个罪犯的家人。
平民……责任。
在把青木优从血泊中抱起后,江户川柯南在他身后问道:“她的状态明显不对,你不把她送去医院?”
“公安会处理。”他重复。
记忆中小侦探的眼神在反光的镜片下不甚明晰:“我是不清楚你们公安内部的事情。”
“不过你这家伙,竟然连自己都要欺骗吗?”
回忆到此终止。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把钥匙插入锁孔,将房间的门打开。
“我回来了。”他向里间喊道。
没有人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