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周扬淡然问道。
罗炎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能够看出他的状态很差。
“程序混乱之后，将会有更多的固定轨迹被影响……我失败了，中层世界会继续派遣其他力量降临，你……跑不了的！”
“这样啊……”周扬微微一笑，手指一弹。
东风瞬间出击。
“噗！”
那只探头探脑的猩猩样子的动物，身首异处。
“噗！”罗炎吐出一口蓝色的液体，身体开始融解。
“你竟然，杀了露西，所有人类的始祖？”罗炎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露西，人类进化学中，科学家公认的元祖。
一只雌性猿人。
“都是数据，对么？”周扬淡淡笑着。
罗炎痛苦得闭上眼睛：“周扬，你知道你干了什么？”
“虽然各个时间段都是相互平行，但是你彻底搅乱了程序的相关性，下层世界将会发生巨变。”罗炎咬牙切齿道。
周扬微微皱眉。
难道罗炎说得都是真的？
自己亲手毁掉了世界？
“宿主不要动摇！”系统的声音出现，格外坚定，“即便宿主不去做，平衡也无法继续维持，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得到了系统的回应，周扬的底气骤然足了起来。
“罗炎，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平衡也无法继续维持，所以你不用吓唬我！”周扬淡淡笑道。
“你竟然知道……”罗炎死死盯着周扬，表情复杂，“希望，你对未来有足够的把握！”
“噗！”他又吐出一口蓝色的液体。
“我只是负责单项清除，但是……咳咳，我结束之后，你面对的敌人会更加强大。”罗炎吐出第三口蓝色液体，“下层世界会一团糟……周扬，我不得不说，你会开启一个新时代。”
“很快，就会有人和你见面的！”罗炎的身体开始融化。
同时，周扬腹部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反而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的光芒。
那是罗炎留下的伤口。
罗炎嘿嘿得冷笑着：“你的身上已经留下了坐标，你会看到所有人的命运，但是你也会很轻易得被我们找到，你等着吧！”
说完，罗炎慢慢得融化，像是烈日下的冰淇淋。
最后，连一件衣服都不剩下。
周扬狠狠得拍了拍地面。
他本想询问关于维度折叠的事情，但是罗炎没有给他机会。
那么，潘月婷的任务该怎么完成？
缓缓起身，周扬环目四顾。
周围一片荒凉。
那只母猿人的同伴远远得躲着，看着周扬的眼神里都是惊恐。
这些人类的始祖，自然无法明白周扬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些片段都是平行的么？”周扬皱眉想道。
“宿主要明白，这属于下层世界的自动备份功能！”系统的声音响起。
“在节点事件发生后，事件之前的程序数据将会自动备份，并且生成一个完全独立的片段副本。”
周扬点点头，有些明白了。
这就好比游戏存档。
一旦玩不过去，读档就可以重新来过。
但是，真正的游戏主线依然在继续。
“这就是所谓的……平行空间？”
“是的！”系统终于给出了确定的回答。
“那我们所处的空间……”
“是主线空间。”系统答道，“宿主对于副本档案的破坏，不会对主线空间造成过分的影响，但是影响，始终会有。”
“系统，难道我们一直生活在虚幻中？”
“宿主，并非如此。”
“主线空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是这种真实是由人类的认知构造的。你所看到的真实，对中层空间的生命体而言，只是一种数据的存在形式。”
“系统，我糊涂了。”
“宿主，尽全力升级到高级男神，你会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只能这样了，我先回去吧！”周扬精疲力尽，腹部的伤口慢慢愈合，但是仍然有一道淡淡的蓝色痕迹。
难道罗炎说道是真的？
他能够看到别人的命运？
自己已经有时间前瞻能力，看到别人命运很稀奇么？
他环目四顾，猛然朝左侧冲去。
倏然之间，他消失在这一片空间。
其余的猿人这才走了出来。
以它们的脑容量自然无法理解刚才的一幕。
……
“噗！”周扬从虚空中翻了出来。
腿一软，他直接摔倒在地，吃了满嘴的沙子。
这是他连续第十次穿梭，总算回来了。
此刻的周扬，精疲力尽，哪怕多一次的穿梭也做不到。
不过……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