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白不让, 萧星牧舔舔唇,便盯着她手边的那一杯未曾动过的温酒,狐狸眸转了两转。
“怎么, 殿下是还想抢不成?”她附在他耳边, 轻声道。
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脖颈,带起一阵酥麻。
“没有, 我不过是想再尝一口,你连这都不应, 果然从前说的爱我都是骗我的吗?”萧星牧抬着小脸, 委委屈屈地问。
呵。
温照白冷笑一声, 真是长进了, 还会贼喊捉贼了。
她伸手,用手掌盖住自己的酒杯口, 淡淡地看他一眼:“说吧, 要我还是要酒?”
萧星牧顿时瞪大眸子,没想到自己都那么说了, 还是斗不过她。
恨恨地伸手,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拧了她腰间一把。
温照白嘴角一抽, 手腕微动握住了他作乱的玉手:“殿下今日格外大胆了些。”
“没有你大胆。”萧星牧低声哼了哼。
温照白拿他没办法, 但也没让他继续喝酒,只是握着他作乱的手, 面上仍四平八稳地看着众人交际。
忽然,座上的女皇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众人连忙跟着站起来。
女皇客套几句后, 举起酒杯示意众人举杯共饮, 预祝来岁五谷丰登, 大夏繁荣昌盛。
这下好了,小狐狸看了温照白一眼,得意地将酒杯递给温照白,示意她给自己斟酒。
盛酒的容器在温照白座位旁,她将酒壶盖子打开,舀了一小勺酒倒进萧星牧酒杯之中,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动作微滞,握着长柄杓的手微抖。
还好勺中已经不剩半点酒水,没有酒水洒出。
殿中言笑晏晏,无人注意到她片刻的失神。
至于萧星牧,已经抱着辛苦“赢来”的酒小口小口抿起来了。
这酒滋味也许本来没有那般好,只是因着得来不易,才越显珍贵。
温照白垂眸看他一眼,转头无奈地勾了勾唇。
怎么越看,便越觉得他可爱?
这杯喝完后,萧星牧便觉得自己脸颊有些发热,他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顿时一激灵。
被自己的手冻到了。
“怎么了?”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温照白偏过头问道。
萧星牧俊脸微红,双眸清润含水,语气软糯:“冷。”
“冷?”温照白一顿,摸了摸他的手,果然已经冰凉。
于是将他的双手拢在自己手心,替他暖着,还时不时搓一搓。
萧星牧被她照顾得舒服了,一股困意便泛了上来,头也开始有些晕晕的。
尽管困得不行,却还记得这是除夕夜,自己身在紫宸殿,硬是撑着没睡过去,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温照白身上倒。
见他这幅模样,温照白便知这次是真醉得不轻。
她今日也算是对他的酒量有了把握,无奈地笑笑,伸出手拉了拉他身下的座椅。
玉白的腕骨嶙峋清瘦,修长的指节握住红木圈椅光滑的扶手边缘,轻轻拖拽。
两人座位瞬间靠近,萧星牧身子一偏,头便落到了她的肩上。
虽有歌舞喧哗替两人打掩护,旁边的人仍难免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福安王目光朝他们看了一眼,又淡淡地转了回去。
倒是萧成宁,一直盯着两人,迟迟没有转移视线。
尤其是看到温照白对萧星牧呵护备至的模样,他的眼眶气得通红。
自从落水那件事后,他虽然没有被逼真的嫁给一个厨娘,可名声到底坏了个彻底。
最后只能匆匆下嫁给一个小官之女。
这份仇恨,他记在了萧星牧身上。
今日再见,萧星牧被温照白小心呵护,可他却被那样一户破落户日日磋磨,难以窥见天日。
连今日这场宴席,都是他哀求母王许久她才应下,要知道曾经皇宫他可是想来便能来的!
他恨恨地咬牙,只恨不得将萧星牧彻底毁掉,撕烂他那张让人心烦的脸。
“长帝卿这是困了?今日可是除夕,守岁还未开始呢,帝卿就算受宠,也不该不将祖先礼数放在心上啊。”萧成宁说话声音并不小,甚至还故意放大许多。
萧星牧半睡半醒,没空理他,温照白便淡声回道:“萧郡王倒是将祖先礼数放在心上,大半夜衣衫不整地与女子在水中相拥,殿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