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亮起的灯光让他脑袋都在眩晕。
他的手指绞着洋裙布料上绣着的圆润珍珠珠串,颗颗饱满的珠子在他指腹下光滑又细腻,他这样坐在桌上的姿势,让宽松的洋装裙摆交叠在一起,在身侧展开,像是一柄打开的精美扇子。
被摆在桌上的洋娃娃。
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撩起,腿间的滑腻被她手指的触感勾起,他就听到一声轻轻的惊讶声。
苏蓝露出一丝讶异的表情,浅金色的眸看他“没穿”
恍惚之间,钟予从脸一直红到耳朵尖,裙子的布料被他攥得更紧了,他别开眼,被她咬的微肿的嫣红的唇轻轻张合。
“不是你让我不要穿的么”
话说得吞吞吐吐的,钟予羞耻得脸都在发烫,“我就没有”
裙子下风溜进来的时候凉丝丝的,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让钟予出门的时候都举步维艰。那时他不得不把礼帽宽大的帽檐拉得低低的,才能挡住脸上的红晕。
他都不想去回想他是怎么过来的。
“我这么说,你就这么听话”
“嗯。”
“为什么”
钟予避开她的视线,咬着唇道,“我想让你高兴。”
她笑了声,“那我的确心情不错。”
“说好了,我就穿这么,这么一次”
最后的话音忽地开始颤抖,最后湮没在他不自觉咬住的唇间。
不大的化妆室里除了镜子周围的那一圈灯泡之外,没有其他的光源,柔和的光线让细微的声音更加明显。
她扣住他的脸,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宽松的洋装裙摆掩盖了一切的动作,随着体温越来越烫,钟予脸上的绯红越来越浓,他那双柔软唇瓣的红色艳得几乎诱人的像新被摘下的玫瑰花瓣,还带着银亮的水色。
“苏蓝你喜欢吗”
钟予手指抓着桌面的边缘,牢牢地抓着,像是快要坠落,他期期艾艾地问,声音都断续起来。
“裙子吗”
“嗯嗯。”
“当然了。”
“真,真的”
“你穿这一身很漂亮。”
钟予失神地背靠在镜子上颤抖的时候,脊背蓦地僵直,头无意识地仰起,优美的脖颈线条暴露在光下,苏蓝咬了下他的喉结,扣住他的后脑,将他拉了回来。
吻覆了过来。唇齿之间湿濡的气息交换,舌尖被捕获又吮得酥麻,长长的接吻让钟予几乎要喘不过气。
“以后多穿给我看看,好不好”
呼吸之间。
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好”。
“钟予,我有跟你说过吗”
“什么”
“你是玫瑰味的。很可爱。”
钟予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
裙摆上的珍珠珠串不知道什么时候忽地断了线,无数圆润的珠子滚落一地,噼里啪啦作响,化妆室的镜子映出了一切。
狂欢节有好几天。
联邦政府宣布的法定假日,每个沉浸在都城浮华绚丽的外纱里的人都尽情地享受着节日。
从顶级的高层公寓俯瞰下去,都城的街道上还全都是彩色的游行和巨大漂浮着的气球,人潮涌动。
苏蓝悠悠闲闲地在家里放松,翘着长腿在桌子上,上半身懒散地靠在椅背。明明是一个过于随意地动作,她做起来却意外地优雅。
能让人随意装扮的节日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苏蓝自从发现了裙子能让做任何事都变得方便的好处之后,就开始有些食髓知味,对这件事情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像是找到了新的爱好一样,昨天她还又哄着钟予穿上了漂亮的洋裙,搂着他去了不少活动。宽檐的礼帽一遮,穿上裙子的钟予看起来就像是个格外精美的洋娃娃,还任她打扮。
钟予乖地要命,每次都犹犹豫豫地说是最后一次了,但最后的最后,又被她哄骗成功,红着脸乖乖地穿上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衣服套装。
真的太好骗了。
苏蓝心想,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只要稍稍地,很轻地欺负玫瑰,他就会听话。真的不知道是激起了她的怜爱还是施虐欲。
也许两者都有。
之前他们还找到了一套新的女佣装,高贵矜冷的贵族玫瑰,肯定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穿上这种衣服,他拿到的时候,满脸又羞又茫然。
钟予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做好心理准备,羞耻地穿上了女仆装。浴室门打开,苏蓝又自然地递给了他一对猫耳。
那时,钟予人都呆住了,他睁大了眼睛,懵懵地看着苏蓝,随即反应了过来,整张脸又红透了。
“苏蓝”他结结巴巴。
“小猫咪只能说喵。”
苏蓝笑眯眯地提要求。
最后小猫又颤又软,叫春了一晚上。真令人头疼。
霍游寒倒了杯水回来,就看见女人长腿翘着,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