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即然这样说了,涂展牛便也没有继续。
而是转而问道:“那俞氏和伍家那两个孩子的事……”“虽然说银号认的是印不是人,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俞氏不与顾文茵那个小贱人交好,便也罢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不是我不能容她,而是留不得她。”
话声一顿,沈重继续说道:“这件事会有人去做的,你不用管了。”
“至于伍家的那两个孩子……”沉『吟』一番后,沈重抬头看了涂展牛,“我不认为,现在是他们回来的好时候,等和穆羲决出胜负的时候再说吧。”
涂展牛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正欲起身退下, 不想沈重却突然说道:“焕元,那件事你筹备的如何了?”
涂展牛先是愣了愣,稍倾反应过来后,他垂了眉眼说道:“别的都没问题,就是顾家老太爷没了后,顾家迁出了盛京城,暂时还没打听到他们的消息。”
“不急,慢慢来吧。”
沈重轻声说道:“再说,就算现在把人找到了,我们也没那个本事和顾文茵叫板,怎么说四五年的时间总还是要的。”
涂展牛闻言,不由嗤笑了一声,不无唏嘘的说道:“还要四五年啊?
这四五年真是难熬呢!”
“忍忍吧。”
沈重对涂展牛说道:“过程对我们来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想看到,他们夫妻俩一败涂地走投无路的那一幕,对吧?”
涂展牛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其间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还有。”
沈重走了上前,伸手揽在了涂展牛的肩上,轻声说道:“焕元,既然我们已经有了打算,接下来便是攒足力量朝着这个打算前进,为了不引起穆羲和顾文茵的怀疑,接下来,我们尽量保持低调,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了。”
涂展牛抿唇不语。
沈重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半是警告半是玩笑的说道:“焕元,你也看到了,到目前为止我们和穆羲过招的结果,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身手最好的赫连宪死了,沈家的铺子和宅子也化灰烬。”
“但穆羲不是也没落到好吗?”
涂展牛闷声说道,“真要什么都不做,只怕他反而要起疑心。”
“他起疑心,让他起疑心好了。”
沈得淡淡道:“我们不去招惹他,日子长了,他只会以为我们是害怕了,认输了……等他放弃了,我们再陡然发难,那时候是不是胜算又会大很多?”
涂展牛咬了咬牙,虽然他并不认同沈重的说法,但毕竟主事的是沈重,所有的人和事都掌握在沈重的手里,他什么都没有。
沈重将沈展牛的纠结和不悦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的讽了一句“真是榆木脑袋的蠢货”脸上却是不『露』分毫,而是越发和气的劝着涂展牛,“焕元,你兄长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你虽然比他小上两岁,但这事情也要考虑起来了。
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人替你张罗起来。”
涂展牛摇了摇头,闷声说道:“我不想成亲。”
“怎么,你还惦记那个罗香凤?”
沈重问道。
涂展牛脸『色』一瞬黑了黑。
香凤已经是他心底的刺,不能碰,一碰就血肉模糊。
“你也是真是的……”沈重好笑的拍了涂展牛的肩,“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偏就吊死在她这棵树上了呢?
罢了,无非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你要实在放不下,不若我让他们几个跑一趟,把人绑来,让你一偿所愿如何?”
涂展牛的脸『色』瞬间变了变,阴沉的眸子里宛若点了一堆火,又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狼,邪恶阴狞的目光,便是沈重也被骇得头皮一麻,暗暗啐了一声,收了揽着涂展牛的手,然,下一刻,耳边响起涂展牛的声音。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却让沈重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涂展牛,“焕元,你是认真的?”
“二爷,难道是逗我玩的?”
涂展牛挑了眉梢问道。
沈重下意识的便摇头,“不是,不是,我自然是认真的。”
“二爷即是认真的,那我自然也是认真的。”
涂展牛说道。
沈重刹时无言以对。
良久,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来安排。”
青州府。
随着夜幕的降临,客栈依次点起了悬在廊檐下的灯笼。
灯光的逐次亮起,给质朴静谧客舍,绿荫葱葱的庭院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傅六站在二楼雅室的一角,目光警觉的扫视着眼前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平淡,或世故的脸上,暗暗的分辩着他们的身份以及来意和去处。
随着一张脸陡然入目,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