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顾文茵却悄悄的准备起小女儿的衣裳来。
若真是双胎,她也希望是一男一女。
司牧云原本是打算三天后就出发的,谁知道消息传了出去,知道广发行又要出海后,大大小小十几家的商行管事找了过来,要求跟着他们一起出海。
并且主动提出,一艘船给一千两银子的保护费。
司牧云商量了穆东明后,便将行程推迟了十天,给足各家商行做准备的时间。
而等真正扬帆出海时,已经是五月底的时间了。
大大小小几十艘的船,跟在黑底金『色』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穆”字旗下,浩浩『荡』『荡』朝着深海的方向划去。
这是“广发”商行开行以来,接过最多的一个单。
光这几十艘船的保护费便是几万两银子的进项!也是到得这时,顾文茵才有一种,自己终于抱上土豪大腿的感觉!“不容易啊。”
顾文茵坐在马车里,一边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对穆东明说道:“真是不容易!”
穆东明只当她是说怀上双胎的事,含笑跟了一句,“确实不容易。”
顾文茵闻言微微一怔之后,“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可真是……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呢?”
穆东明怔怔的看了顾文茵,这怀双胎和他有自知之明,有什么关系?
这女人有了孕事之后,真是会变得奇奇怪怪的。
顾文茵没有等到穆东明的回答,顾自哼哼道:“当初嫁你的时候,还想着,呀,我终于找个了有钱人,以后吃穿不愁了。
结果……”穆东明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原来顾文茵说的不容易,是说这件事!自知理亏的穆东明笑着执了顾文茵的手,“夫人放心,以后,一定让你过上随心所欲金奴银婢不为银子『操』心的日子。”
“孩子都要三个了,你还想让我继续『操』心银子?
穆东明,你良心不会痛吗?”
顾文茵瞪了穆东明说道。
穆东明不由分说的举了手,“痛,痛,很痛!”
顾文茵还待再说,却在对上穆东明满是宠溺和笑意的眸子时,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怀蔸蔸的时候,从查出有孕,能吃能睡什么事都没有。
可这次却不一样,三五不时的要吐一吐不说,心情还很是烦燥,稍稍一个不顺心不如意就想发作。
难不成,这胎不是儿子,全都是女儿?
念头才起,顾文茵脸上便绽起抹笑,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了肚子,对穆东明说道:“阿羲,我觉得这可能是两姐妹。”
“为什么?”
穆东明好笑的问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文茵说出自己的感受,末了,笃定的说道:“没错,肯定是女儿,不然不可能前后相差那么大。”
穆东明的注意力却定格在了,顾文茵说心里烦燥总想发火上。
想了相,抓着顾文茵的手,轻声嘱咐道:“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了,想骂人,想打人仅管去做好了,你肚子里有孩子,强自压抑自己的心情,对孩子不好,对你自个的身子也不好。”
顾文茵不意穆东明会这样说,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的睨了他,问道:“你明明知道,我所有的小『性』子都是对着你来的,你就不怕回头,我把你给骂得怀疑人生,又或者是把你给打坏了?”
“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还能把我打坏了?”
穆东明笑了说道:“没事,你尽管对着我使吧,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顾文茵嘻嘻笑着伸手捏住了穆东明的脸,不想,往常还会躲一躲的穆东明,今天真的不躲不避,甚至笑盈盈的看着她,好似在说,“手感怎么样?
还满意吗?
若是觉得不行,咱换一边?”
顾文茵目光一滞后,紧接着便笑倒在穆东明的怀里。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眨眼,便到了日头最毒的八月。
顾文茵本就有苦夏的『毛』病,加之又是双身子的人,往常还能吃进一碗粥,这会子一碗粥都吃不完了,甚至连水都不愿喝。
每日里只是念着肚中的孩子,强『逼』着自己吃些虽不爱吃却极有营养的东西。
这天,她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和一盅燕碗作战,外面却突然响起串急促杂『乱』的步子声。
顾文茵本就心里不痛快,想着明明是两个人的孩子,怎么所有的苦头就得她一个人受着?
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烦燥,听到这“哒哒”的步子声,当即便将手里的瓷盅“啪”一声搁在了桌子上,张嘴便要骂了出去,却在眼角的余光看清来人时,目光一僵,脱口而出问道:“出什么事了?”
燕歌拭了把额头上如泉涌的汗,抬目看了顾文茵说道:“出事了。”
顾文茵眯了眯眼,“出什么事了?”
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