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
喜宝在看清那只吊额白睛虎后,喊了声娘整个人便缩在了顾文茵的身侧,脸白如纸哆嗦着声音说道:“文……文茵,为什么会有只大老虎?”
为什么会有只大老虎?
这也是武玄芲想知道的!
“殿下。”沈航在看到那只吊额白睛虎时,一愣之后,便朝武玄芲说道:“下官怀疑,这只老虎是被穆羲这个余孽圈养的!”
武玄芲他不管这只老虎野生的还是圈养的,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穆东明必须死!
只是,老虎的那一声吼,让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吓虚了心,手上动作一滞的同时,被虎啸惊得四散奔逃的走兽没头苍蝇一样撞了上来,别说『射』箭,能保命就不错了!更别提,还有个人命收割机紧跟在那只吊额白睛虎后面!
穿一身玄青『色』短褐的司牧云,手握一把雁翎刀,刀起刀落,所过之处如狼入羊群,尸骨遍野,血流成河!
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吊额白睛虎,虎目猩红,越发的狂『性』大发。
顾文茵知道,若无意外,胜负已定!
怕是,武玄芲做梦也不曾想到,穆东明竟然能驱虎御敌吧?
喜宝很害怕,很想回去,可是,顾文茵的不动如山,却愣是叫他压下了那种自骨子里生起的恐惧,即便害怕的两股战战,却仍旧目不转睛的观摩着这场辗压似的杀戮。
“殿下!”
沈航脸『色』苍白的看着武玄芲。
一母同胞,武玄芲和武玄风长了个七分像,唯一不同的便是一对眼睛。
武玄风的眸子像魏皇后,武玄芲却像到了武静山,长了一对眼角上翘并且狭长的丹凤眼,看人时目光时常含着抹咄咄『逼』人的锐利。
沈航一声“殿下”才出口,武玄芲便掀了掀薄薄的唇皮,冷声哼道:“怎么怕了?”
“不,不,”沈航连忙否认,“有殿下亲自坐镇,下官岂有贪生怕死之理?”
武玄芲脸上绽起抹皮笑肉不笑,冷冷说道:“沈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本宫不在,你便要缴檄投降了?”
沈航额头瞬间汗湿一片,扑通一声跪在了武玄芲的脚下,哆嗦着嗓子说道:“下官不敢,下官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心。”
武玄芲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话落,目光轻瞥,对身侧跟着的的黑甲军首领庞葵说道:“去把人带上来!”
庞葵应声退下,稍倾,庞葵带回了一个年约五旬,穿一身墨绿『色』杭绸素面直裰的老者,老者怀里抱着个三四岁虎头虎脑的小孩,小孩显然已经被吓得不轻,死死的巴住了老者的脖子,漆黑宛若宝石的眸子里满是惊惧惶恐。
太史明?!
一阵惊讶之后,沈航脸上『露』出狂喜之『色』,目光灼灼的看着太史明抱在怀里的小男孩。
传闻,前朝烈皇帝(太康帝死后,武静山给他追的谥号)皇长子穆元浚,被宸王穆羲带离皇宫后,托附给了太史明抚养。眼下,既然太史明在此,那这孩子定然便是前朝余孽,穆元浚。在他在,何愁拿不下穆羲?!
想是这么想,可沈航还是忍不住的向武玄芲求证,“殿下,这位老先生是……”
“你也是两朝老臣了,不会连太史大人都认不得吧?”武玄芲说道。
沈航陪了笑脸说道:“殿下见谅,下官官职太低,几年不得回京一趟,故并不识得太史大人。”
武玄芲冷冷一笑。
沈航不过七品的县令,自是无法和一品的太子太傅相提并论,但若是以此为由,说不认识太史明,那就太过牵强了!不过,武玄芲自是会计较这些。
他看向太史明,笑不达眼底的说道:“太史大人,该是你为大周朝效忠的时候了!”
太史明默了一默,目光轻抬看向武玄芲,“还请殿下记住您答应过老朽的事情。”
“老大人放心,只要穆羲伏诛,高官厚爵大人予取予求。”武玄芲说道。
太史明闻言不再出声,他紧了紧悄里的穆元浚,拔脚便朝林子外走去,武玄芲紧随其后跟了上前。沈航和魏子臣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也拔脚跟上。
“浚儿,你皇叔就在那里,快喊他。”太史明拍着怀里的穆元浚,轻声说道。
穆元浚早已经红了眼眶,他瑟瑟颤抖着直往太史明的怀里的钻,“爷爷,我怕,我害怕,您带我回家吧。”
“浚儿不怕,你喊声皇叔,爷爷就带你回家。”太史明轻声诱哄着穆元浚。
穆元浚还在摇头,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太史明睃了眼紧跟在他身后的武玄芲,当即沉了脸『色』,语带怒声的说道:“浚儿不听爷爷的话,爷爷不要你了!”
穆元浚“哇”一声哭了出来,闭着眼睛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皇叔!”
一声“皇叔”出,四下里顿时一寂。
司牧云手里的雁翎刀一颤,抬头看了过来。
就连发狂的吊额白睛虎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