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 景曳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从中摸出来那套他最喜欢的颜色。
身上的衣服和浴巾都放在一旁的床边凳了,景曳聚精会神的将那几块透明蕾丝的白色布料往自己身上系, 乳白色的蕾丝腿环裹在腿根, 勒出一圈浅浅的嫩肉。
他穿的时间久了点, 久到裴屿寒喊了声他的名字,景曳这才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耳尖, 裹着浴巾进了门。
“怎么去了这么——”裴屿寒的话还没说完, 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声音便骤然停了下来。
景曳从温泉里出去已经有一会了, 脸颊还是微粉的, 修长的脖颈泛着粉白的颜色,缠了一圈细细的绒布项圈, 黑色的,中间的银色铃铛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晃出清脆的响声。
景曳本来还没鼓足勇气抬头和他对视, 但空旷的房间内安静的有些让他紧张, 他捏了捏浴袍的衣角,索性将浴袍整个脱下扔在一边的衣篮中, 才抬眼看向裴屿寒。
才这么一眼,他就像是被那双墨色的漆黑眸子烫了一下似的别了开眼, 他走到温泉池边, 弯腿蹲下来往里面坐,白皙的小腿浸在温泉的池水里, 大腿压在池边压出池沿的形状, 软的像是碰一下就能留下红印。
腿上的布料多被浸湿, 露出深一点的肉色, 身上穿着的几片布也沾了水, 景曳用手撑着池边滑进温泉,溅起一丝水花。
“老公?”
从裴屿寒看见他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幽深的眸子盯他,眸光内似燃了火,光是对视一眼就能烫的自己心神不宁。
“嗯。”裴屿寒的呼吸重了几分,他的掌心烫的景曳几乎要喊出来。
心口处被重重亲吻,景曳难耐仰头,铃铛碰撞出响声,他伸手按住裴屿寒的胸口,哗啦的水声又一次在他身边响起:“等一下。”
裴屿寒停了一瞬,随后眼也不眨的盯他,景曳被他这样灼热的视线看的越发闪躲,后背的粉色漫成了潮红。
他故意摇了摇脑袋,伸手解开项圈,将银色的铃铛取了下来,抵在嫣红的舌尖,倾身凑近裴屿寒。
这个铃铛对于项圈的布料宽度来说太大了,景曳衔着它,低头轻轻放在裴屿寒的手里,小声说:“打开看看。”
搂在腰间的温度一松,裴屿寒观察了一下掌心的铃铛,伸手从活扣中掰开,在看见里面的东西时,眸中闪过几分惊讶。
半圆的金属框中,赫然躺着一只别致的铂金戒指。
戒指是双圈的,也是素银色,是以裴屿寒的指围定制的,戴在右手无名指刚好,造型低调,圈内刻着两人的姓名首字母,以及一个日期。
“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景曳卷着在胸前勒出印的绳带,问他。
裴屿寒将戒指戴上,抬眼:“我求婚的日子。”
“答对了。”景曳从他手心里将‘铃铛’重新拿回来,套进那条黑色的带子中:“今天是我求婚的日子。”
他将铃铛重新含在嘴里,黑色的系带从嘴角环到脑后,金属扣环发出‘咔哒’的声响,景曳含混的泄出几个带着水声的模糊音节:“有奖励。”
略。
……
身上的衣服布料经不起拉扯,已经成了几块碎布,团成一团蓬松的轻纱丢在池边,似乎昭示着它在被脱下来之前遭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早上十点多,裴瑞泽兴高采烈的来敲门喊他们一起去滑雪,门开了,是他哥开的门,身上只穿着浴袍,看样子还没起床。
裴瑞泽惊讶:“你们睡到现在?”
“嗯。”裴屿寒似乎没打算让他进门:“怎么了?”
裴瑞泽摇头:“没怎么,出来玩不要一直睡懒觉嘛,出去滑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