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什么!?”程熙之后知后觉,指着陆品先的鼻子道:“是、是他?!”
李谌点点头:“正是陆少将军。”
程熙之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嘴唇,他当时虽然昏迷,但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人紧紧压住自己的嘴唇,不断地渡气,不止如此,还有一个温柔低沉的嗓音一直喊着:熙之,醒醒,不要睡……
程熙之一直以为,那温柔嗓音的主人,是宣徽使刘觞,没想到一朝梦想破碎。
程熙之摸到自己的嘴唇,瞬间脸色通红,改为用袖子狠狠蹭自己的嘴唇,随即大喊了一声:“你混蛋!”
推了一把陆品先,程熙之脸色通红的冲出紫宸殿。
陆品先被推了一把,没有防备,差点一个踉跄撞到案几,刘觞迷茫的道:“程三公子的反应好大啊,陆少将军总归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样也太失礼了。”
李谌笑眯眯的点头道:“就是。”
程怀瑾顺利将阿芙蓉的药材和药粉全部偷梁换柱,第二日也不耽搁,立刻将这些东西送入大明宫中,交给刘觞。
刘觞打开药囊看了看,又赶紧将药囊合上,以免那些药粉飞出来散了,道:“程公子手脚利索,真是不枉费本使对你的信任,下次还与这种事儿,一定继续联络程公子。”
程怀瑾眯了眯眼睛,也不好说什么,便道:“宣徽使器重,是怀瑾的幸事。”
刘觞问道:“程公子偷梁换柱的时候,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岔子?
程怀瑾忍不住想起昨日夜里头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程轻裘不知为何,突然出神的吻过来,程怀瑾根本没有防备,当时两个人便全都愣住了。
“程公子?程公子?”
刘觞问完,不见他回答,不只是不见他回答,程怀瑾反而一反常态的出神,刘觞奇怪的挥了挥手,道:“程公子,诶,回神儿了!”
“嗯?”程怀瑾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宣徽使,你方才说什么?怀瑾一时没听清。”
刘觞挑眉:“没听清?我看你是在想什么色色的事情吧,脸都红了。”
程怀瑾一惊,什么事情?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程怀瑾的心窍更是七上八下,慌张的道:“怀瑾先回去了。”
刘觞挑眉,看着程怀瑾匆忙逃走的背影,摸着下巴道:“有猫腻!”
“宣徽使!宣徽使!”
程怀瑾才走,后脚便有人来了,来者正是程怀瑾的三兄程熙之。
程熙之顶看不起程怀瑾,一来是觉得程怀瑾不过一个野种养子,这二来他觉得程怀瑾很是能装,大兄总是偏向程怀瑾,分明自己才是大兄的亲弟弟,大兄却总是向着一个外人,怎么能叫程熙之不来气呢?
程熙之来到宣徽院,正好撞见了程怀瑾,真是冤家路窄,冷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程怀瑾低眉顺眼的道:“三兄。”
“哼!”程熙之抱臂冷笑:“你别是巴结了大兄,又来这里巴结宣徽使了罢?我可告诉你,宣徽使慧眼如炬,是不会被你那惺惺作态的表象蒙蔽的!”
程怀瑾心里有事儿,又听他说“大兄”二字,心思更是飘远了,根本没有心情理会程熙之的挑衅。
程怀瑾冷淡的道:“三兄如是无事,怀瑾先告退了。”
“喂!你!?”程熙之见他不理会自己,气得暴跳如雷,在原地跺脚。
刘觞在屋舍里面,大老远儿便听到他们吵架了,不由摇摇头走出来,道:“程三公子,既然来了,快到屋舍里坐坐。”
程熙之听到刘觞的嗓音,这才回神,不由怦然红了脸。
自从那日人工呼吸的乌龙之后,程熙之也不知怎么的,每次见到刘觞都会脸红,分明给他做人工呼吸的人并不是刘觞。
程熙之结巴的道:“哦,好、好啊。”
二人进了屋舍,刘觞给他倒茶:“程三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程熙之局促的揪着自己的衣裳绣线,好端端精美的衣裳,愣是被他揪出了线头,程熙之仿佛是一只小猫,一直在捯饬线头,线头越来越长。
程熙之组织了一番语言,道:“那个……其实我是想见一见宣徽使,我想问问宣徽使,有没有……有没有心上人。”
“啊?”刘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