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城中搜查极严,在城郊某处一木屋内,两个壮汉正在屋内紧张地注视屋外的情况,他们正是逃脱的两个黑衣人,只是此时,他们换上了百姓的破旧的衣物,若不是双手没有百姓的那般粗糙,倒也和百姓无异。
其中一人坐在地上,说道:“两天了,他们还这般严厉搜寻,只怕我们这里也快被他们搜到了,刘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姓刘的汉子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御林军一行十人,想不到仅仅一次交锋,竟折损八人,如今仅有我二人存活,怎么着也得将信息带出去呀!否则,我们对不起死去的兄弟,还有,若是朝廷不能得知消息,不能对淮阳王有所警惕,到时会吃大亏的!”
坐于地上的人又说道:“嗯,此事重大,我们得小心行事,待到晚上,我们再试试能否出门?”
姓刘的汉子说道:“也只好如此了,你先休息,我在警戒!”
那人点点头,便倒下缓缓睡去!
听二人的言语,他们还真是朝廷派来的。只是刘欣做得隐秘,朝中极少有人知晓,就连王莽,刘欣也没有透露陈邑城中,还有这些人先来了。
王莽和周梓涵等人,分成了四组,一起渗透到陈邑城的诸多角落,他们探查的重点,还是在郊外,因他们也知晓,城中是不可能藏得下十万大军的。
周梓涵和那名侍卫,以及一名兵士这时正在穿行于城郊中,他们离那御林军藏身的木屋,仅仅有半里之遥,周梓涵眼神也正盯着那木屋,他当然察觉不出里面藏有朝廷的人,而在木屋里,那刘姓汉子也看到了周梓涵,可惜不认识,他此时也显得十分紧张,他看得出,那三人矫捷的步伐,一看就知是练家子,他不敢有异动,他叫醒睡下的汉子,便警戒了起来。
周梓涵最终还是离开了那里,他们其实并不知朝廷已派御林军到此暗查,失之交臂,也让那两名御林军失去了一次可以出逃的机会,因为周梓涵等人的本事,要走出这陈邑,绝对不费吹灰之力。若是二人知晓周梓涵等人与他们目标一致,汇合后他们便不必再多费功夫,可惜呀!
离傍晚已不足一个时辰,王莽等四组人,皆各自返回城中,他们住的客栈离王府不远,此时,十二人皆已到齐,他们住的客栈,今日正好有百来兵丁齐刷刷地跑了进来,一进屋,那些兵士便让掌柜的将客栈中的客人汇集到大厅中。
这么多人前来,难不成是要出什么大事了?或是要逮捕什么人了?每个人的心里,自是都有这样的疑问,王莽心里暗叫不好,因他们人多,目标极大,可能有麻烦了,他看向周梓涵,点了点头,他想让周梓涵等人见机行事。
周梓涵、谢思陵和花御辰,明白王莽的暗示,他们也点头示意,这时,那兵丁领头的百夫长,已对掌柜的说道:“你客栈里的人都到了?”
那掌柜的战战兢兢,声音颤抖着说:“回将军,他们都……都到齐了!”
那百夫长道:“确定没有漏下的?”
那掌柜的道:“没……没漏下的,全在这儿了。”
那百夫长才点点头,说道:“好,那本将军就要问话了。”
他先是站在高台上,清了清嗓子,说道:“本将军奉王爷之命,今日到此,是要宣布一件事,两日前,城中有乱贼闯入,今日已擒获,本将军特来告知百姓,今日后,各家该做什么便做什么,王府亲兵不会再来骚扰了!”
听完他说的这话,客栈里的客人脸上都现出了喜色,就连王莽等人,亦是如此,想不到紧张的两天,便这么过去了。
当然,没有谁知晓,这便是国师范文凯的计策!
王莽终于可以安心地与四人在屋内密谈,他让四个兵丁和四大护卫在外面的暗处警戒,只留下周梓涵、谢思陵和花御辰在屋内,他们四人坐下后,便纷说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
四人说完,才知今日还是一无所获,不过,这两天的严查,倒让四人觉得这事太过蹊跷,他们还没有问出城中搜查的原因是什么,直到刚才,才知他们在缉拿乱贼!
当然,他们也不全信真是缉拿乱贼!
周梓涵对这事倒也敏感,他说道:“城中有乱贼闯入?呵呵!只怕没那么简单呀!”
王莽道:“周将军是说这事另有其他原因?”
周梓涵是游击将军,故王莽才这样称其官位,但也因此弄得周梓涵都有些不自在,他微微笑道:“侯爷叫我梓涵便好,将军之名愧不敢当!”
王莽也是微微一笑,说道:“你是我大汉的游击将军,当然要称将军了。周将军且先说说看,你的看法是?”
周梓涵说道:“在下以为,若是真有乱贼作乱,起码城中百姓会听到一些风声吧,王府出动那么多的人,且还在城门口严查,看似是要将那些人捉住才甘心,这得有极大的仇恨吧,或是说,王府内已然遭到了极大的打击,可,从这两日我们查探的情况看来,似乎没有听说王府出现什么损失吧!”
众人纷纷点头,口中说道:“是呀,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