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早晨,原本寂静的街道上,已不时出现了各色的人群。长安东门的守卫正将大门开启,那些亟待进城的人群,早已将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大门一开,他们便蜂拥进城。
走在稍后一点的几人,装扮与他人不一样,他们头戴斗笠,手持宝剑,看上去是无比的威武,近时才看清,原来他们是圣剑门门主花御辰及其得意弟子杨秋枫、杨秋曼、苏宛菱和一个名叫元离的男弟子,这时,杨秋枫叹了口气,说道:“师父,我们终于到京城了!”
花御辰说道:“不错,好在我等处于河南郡,来到京城仅仅半月有余。”
杨秋枫道:“圣旨说要两月后举行切磋大会,我们提前来,莫不是早了一些,还有二十来天呢!”
原来他们是看到圣旨,来参加比武较技的,诚然,圣旨所言,是有极强的吸引力,花御辰自感门派凋零,也想通过比试,增加影响力,以此光大门庭,花御辰亦不能免俗呀!
花御辰闭着眼,缓缓吮吸着空气,他说道:“来得早自有来得早的好处!”
杨秋枫道:“哦?师父,您说的是何好处呢?”
花御辰道:“久闻京城繁华,亦是人杰地灵之地,如若有机会,我圣剑门也可在此开一分舵,我们也好有落脚之处,这二十来日,应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吧!”
他的弟子从未想过要在京城开分舵,此语一出,四个弟子都很惊讶,花御辰见他们如此,笑道:“好了,你们听为师的即可,不必多问!先进城再说!”
他们只好随花御辰进了城,至于要先在哪里落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距圣旨传至天下已有四十余日,除了较远的交州、青州和幽州外,其余地方皆已送达,不几日,闻说的江湖人,知道丰厚的奖赏后,他们便马不停蹄地朝京城赶来,直到花御辰至此,城中已到达了不少于十个门派的江湖人。
周梓涵每日皆仔细巡视京城各大街小巷,但凡有违法乱纪之事,周梓涵皆以雷霆之势镇压,“神捕”威名早已传遍城中的各个大街小巷,很多江湖人也知晓了其名。
周梓涵本想低调行事,可迫不得已,为制止江湖人乱纪行为,他到处出手,以武力重创他们,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成了江湖人所厌恶之人。
京城聚贤楼依然是江湖人落脚的首选之地,今日,楼中已有很多门派在此入住,花御辰也是打听了才知晓此间的,他正带四个弟子在雅间用餐,忽然听到侧屋传来极大的声音。
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这时又传来,她说道:“气煞我也!不把这小子劈了,本姑娘誓不罢休……”
一个男子的声音立刻说道:“女儿呀,你小声点,隔墙有耳呀!干嘛发这么大的气嘛!人家不是说了,是不小心的嘛!”
那女子说道:“这么大脾气,哼,若是爹你也被他……那样……你会这么淡定!爹呀!瞧您还是那样窝囊,您怕他什么……”
那男子又说道:“你我父女联手,皆不是其对手,我看,还是算了……”
那女子道:“哼!我就不信了,这么多江湖人,没有一个可以制服得了他!”
花御辰听了一会,也不知他们说的是谁,不过她提到江湖人,自己不也是?为了探个究竟,他示意四个弟子坐下别动,自己决定到隔壁问问什么回事!
花御辰先是朝门上敲了两声,然后将门推开。只见屋内两人一大一小,年纪大的估摸不到四十岁,年纪小的也只有十七岁的模样,这二人或许还在气头上,花御辰推开门进入屋内他们二人才察觉。
二人见有人闯入,立马举剑防备了起来,那女子的喝道:“何人擅闯!报上名来!”
花御辰抱拳说道:“在下乃河南圣剑门门主花御辰,到此并无恶意,两位莫有紧张,你们是?”
那女子道:“圣剑门?没听说过,我乃是蜀州铁如花,他是我爹,叫铁彦飞,你到此是何事呀,还不说来!”
一句没听说过,让花御辰心凉透了,他的圣剑门到底还是名声不够响亮呀,不过此时,自己也是无能为力,至于铁如花,他其实也不知,出于礼貌,他还是说道:“久仰久仰,是这样的,在下方到此地不久,适才在下在隔壁用餐,忽听你们父女二人之言,多有不解,特来请教请教!”
那叫铁如花的女子说道:“原是如此,你可知京城‘神捕’此人?”
花御辰道:“在下今日才到,还未听闻,他是?”
铁如花说道:“此人是京城一小小的衙差,确切地说,他是这帮衙差的头,是一个捕头。他武功极高,听说,因他入狱的武林中人已不下五个,今日差点也将本姑奶奶捉了去!真是可恶!”
花御辰道:“哦?这是为何?”
铁如花说道:“今日我等正在街上浏览京城风光,因不小心弄破了一幅字画,那老板便要我等赔偿,因要价太高,我们没有赔偿,因此发生了一些纠纷,后来意见不合,于是打起来了……”
花御辰仔细聆听,又问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