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寻梅等四人进到大厅里,他们也不作揖拜见,而是盯着师丹,看他做什么反应。自然,师丹也甚是奇怪,即使是朝中大官,见了他这个位高权重的大司马,也得礼敬七分,可眼前此四人,似乎不畏惧他这个大司马。
裴言辅见四人无礼,便厉声说道:“你四人好大胆!还不快快拜见大人!”
四人也觉得礼不可废,这才抱拳说道:“小民等四人见过大人!”
他们似乎和不乐意如此,师丹早已看出了个大概,他摇摇手,道:“罢了罢了,你们也无须多礼,听裴管家说 ,你们要找老夫诉苦伸冤的?说说吧,到底什么回事?”
百里寻梅道:“我等是有冤情,就怕大人你不受理!”
师丹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本官一向为百姓办事,从不言苦,也无所畏惧,世上就没有不敢断的案子,说吧!”
百里寻梅道:“好,那小女子就说了,小女子家住城中,城外有数亩薄田,不曾想,今年田地均被大水冲了,以致今年粮食颗粒无収,大人,小女子听说今年有官员于该处兴修过堤坝,可一场小小的雨水,竟将堤坝冲毁,如此工程,必定有人动了手脚,还请大人严查!”
师丹和裴言辅听完,他们倒是有一些惊讶,裴言辅道:“就……就这小事,你们也敢来大司马府告状?”
百里寻梅道:“事关百姓温饱,你能说此是小事?”
师丹说道:“几位,你们若是因此到此告状,那本官还是给你们指一条道吧,俗话说得好呀,县官不如现管,这件事,长安令王大人就可以给你们处理好了,你们还是去找王大人吧!”
周梓涵一直不说话,听师丹如此说,他说道:“如此说,大人您这是下逐客令、不受理了吗?”
裴言辅道:“你们这些许小事,大人公务繁忙,确实无暇,你们快去找长安令申诉吧!”
百里寻梅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她说道:“听闻大司马虽位高权重,确也还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不过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周大哥,我们走!”
四人转脸就要出门,师丹却拦住了他们,说道:“诸位且慢!”
谢思陵说道:“怎么?大人难不成要拦下我等出去不成?”
师丹:“这位姑娘说得好呀!老夫既身在其位,自当要谋其政,你们的事,老夫管定了!”
裴言辅连忙阻止道:“大人不可呀,这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事,犯不着……”
师丹道:“不要再说了,百姓吃饭问题,岂是小事,本官得好好查查!”
四人一听,大为开心,百里寻梅道:“大人果真如此,真乃百姓之福呀,我舅父所言,果然不虚,大司马师大人,真乃为民做主的好官呀!”
师丹见他们高兴的样子,心里倒是很安慰,这些笑脸,正是他自己最想看到的,他听百里寻梅言及她的舅父,料想此人定非一般人,问道:“适才听姑娘提及你的舅父,敢问,他是谁?”
百里寻梅道:“实不相瞒,小女子的舅父,大人您也知晓,他便是辞官回乡的王莽王大人!”
师丹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得:“原来如此,好个王大人,他这一出,难不成是想试探老夫为官的操守如何不成?他倒是清闲了,却将大任放到了我的身上,老夫还真羡慕他呀!”
百里寻梅到:“舅父去职归乡,也是没有办法的,有大人如此清官身处中枢,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呀!”
师丹道:“惭愧,惭愧呀!小姑娘,你说王大人是你舅父,那你是哪家的千金呀?”
百里寻梅道:“先父乃是百里慕名!”
师丹道:“怎么,原来你是百里将军的女儿,好呀,好呀!想不到百里将军有你这样一个争气的女儿,九泉之下,他也可以瞑目了。我与令尊,也是多年的老友了,你就叫我伯父吧!老夫就叫你侄女了。想不到他竟会……不过,事情总算过去了,你们一家也已平反了,如今,家人都回长安了吧?”
百里寻梅一听他所说,一下也轻松了不少,她也就听了师丹的吩咐,说道:“回伯父的话,家人还没有回来,岭南离此,千里迢迢,回京不易呀,如今,只有小女子一人住在长安。”
师丹道:“原是这样,侄女呀,你适才说的堤坝冲毁一事,到底如何,你仔细说来听听!”
谢思陵道:“怎么,大人现在就要办案了?”
众人一听,也都笑了,师丹说道:“那是自然,既是故人之后,老夫哪有不尽心极力的?否则,怎对得起故去的百里将军?你们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寻梅道:“其实,侄女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听下人说起,我百里府的田庄被大水冲毁,今年算是颗粒无収了,而且,大水冲毁的,可不仅仅是百里府的田地,其他百姓的田地,冲毁的可不少呢!伯父呀,您得好好查一查,不然,以后还不定会出什么更大的灾祸呢!”
师丹道:“侄女放心,这件事,你伯父我呀,一定会彻查到底!若是有人胆敢在堤坝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