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在昭阳殿等候汉成帝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影子,她们怀疑皇上是到哪个妃子那里去了,赵合德有些咬牙切齿的,叫来贴身宫女小蝉,吩咐道:“去打听打听,皇上哪里去了?”
小蝉遵命后,便走出了昭阳殿,四处打听皇上的去处。
一会儿,小蝉回来了,说道:“禀主子,皇上的去处查明了。”
赵合德道:“快说来。”
小蝉道:“陛下刚才去太后那里了。”
赵飞燕道:“原来这样,妹妹不用担心,陛下去觐见太后而已。”
赵合德一听是那里,怒道:“只是去见太后而已?不消说,皇上定是去她那儿了,都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赵飞燕道:“妹妹指的她,是谁?”
赵合德道:“还能有谁?姐姐也不想想,在长信宫伺候太后的那位,可不能小看。”
赵飞燕笑道:“你是说班婕妤?妹妹多虑了,班婕妤前去伺候太后,对我们可是够不成什么威胁了,没事。”
赵合德道:“姐姐,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可不能大意呀。”
赵飞燕道:“无妨,她一心只求恬淡,安心与太后做伴,我们不用去骚扰她。”
赵合德道:“什么,莫不是姐姐真怕了她?”
赵飞燕又笑道:“怕她?妹妹难道不知,如今她有什么资本和我斗?班家在朝中是有影响,可那是以前。再说,后宫之事,朝中大臣可不敢插手吧!”
赵合德道:“姐姐有自信就好。妹妹也不多说了。”
小蝉忽然说道:“禀两位主子,陛下回来了。”
两人抬头看看正门,皇上、单正等一行果然来了,她们急急起身,前去跪迎汉成帝。
汉成帝扶起她们,说道:“两位等急了吧,快快回屋,我们说说话。”
一行人又转回殿中,赵合德说道:“皇上,您怎去长信宫这么久?让臣妾和姐姐好等,您是不是去见她了?”
汉成帝道:“见谁了?爱妃不要有诸多猜忌,朕去见太后,是早上得到了一个消息,故才去请见太后的。”
赵飞燕道:“原来如此,看陛下面色,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汉成帝道:“不错,就在今日早晨,朕接到南海郡送来的迭报,说我大汉原镇北将军百里慕名,不幸战死沙场了!朕折羽翼,怎不痛心,刚才正给太后报告此事呢。”
赵飞燕道:“怎么?百里将军没了?他可是驰骋沙场的名将,竟战死了?”
汉成帝叹了一口气,道:“迭报说是与什么番禺县的鲛人对战时战死的,可惜了,百里将军流放南海郡不到一年,就助地方荡平匪患,肃清盗贼,功勋卓著,朕已下旨,恢复其镇北将军职位,免去其罪,家人若想回京,朕也准许了。”
赵飞燕道:“陛下真仁慈君主也,对下臣关爱有加,若百里将军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
汉成帝道:“唉,朕之前倚重将军,如今战死,朕也只能做这么多,罢了,不说此事了,皇后,刚才听宫女议论,你昭阳殿刚刚死了两个宫女,是什么回事?”
赵飞燕拿出被阿珠,贾玲弄坏的玉镯,说道:“陛下,请看看这个。”
汉成帝将这些碎了的玉镯放在手上,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不是前年皇后寿辰时朕所送的,怎会碎了?”
赵合德道:“还不是姐姐宫里的两个宫女所为?”
汉成帝怒道:“这两个奴才真的是吃熊心豹子胆了,连皇后的玉镯也敢弄坏,可要好好处罚她们!”
赵飞燕道:“处罚不了了,她们已投井身亡了,陛下,刚才您听说的,定指的是此二人,她们既然投井身亡,臣妾也不想殃及无辜,就此作罢了。”
汉成帝道:“皇后说的是,人既死去,此事便算了,皇后也莫要伤心,朕再寻一对手镯补偿给你可好?”
赵飞燕道:“谢陛下隆恩!”
赵合德在一旁撒娇道:“陛下,有姐姐的一份,那臣妾的另一份呢?”
汉成帝笑道:“都有,都有,朕怎么能落下爱妃的呢?”
赵飞燕道:“看来招宫女,也得手脚灵活的,否则碎坏的东西不只一支手镯,还会有更多。”
汉成帝道:“这两个不是刚刚送来昭阳殿的吗?看看执金吾王浦,招的都是什么人,朕当好好问问他!”
赵合德道:“要臣妾说呀,宫女出身也得讲究,一般平民百姓的女子,多不识道理,做起事来毛手毛脚的,哪比得了官家女子,官家女子多少也读一些书卷,她们温文尔雅,落落大方,若让这些人来伺候姐姐,那哪会弄破姐姐的玉镯?”
汉成帝说道:“爱妃言之有理,只这官家小姐,能同意入宫服伺?”
赵飞燕道:“妹妹说笑而已,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赵合德道:“臣妾并非说笑,皇上,皇后娘娘千金贵体,若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贴身宫女伺候,那又怎能伺候好皇上呢?皇上,臣妾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