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慕名与女儿等到天黑,自己换上了夜行衣,悄悄潜入王府,欲寻王莽问明一切事。王府很大,屋舍林立,对于一个不常到此来的人,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他不知王莽所住之地,只有一间间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百里慕名总算找到了,他做事谨慎,行事小心,今晚,王府侍卫不曾察觉他的到来。
王莽见黑衣蒙面人自窗户翻来,他也不惊,他知道来者必是熟人,当百里慕名除下面纱时,王莽一把将他拉至离门边稍远的中央,轻声说道:“你怎还敢到此,王府早就留意你的行迹,你不怕王府侍卫发现?”
百里慕名道:“我早绕开他们了,这倒也无妨,只是,大人,到底什么回事,坊间都传说末将乃勾结匈奴人之辈?末将不得不问清楚,末将什么时候成了勾结匈奴的叛将?”
王莽叹道:“这我也想问你呢,怎梁王一下就给我们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百里慕名道:“难不成是他勾结匈奴的事即要败露,故要为他我顶罪?昨晚我和寻梅已将黑衣人擒获,可惜他已自刎,不过我们从他口中得知,他与梁王五年前就已将狼狈为奸了,对了,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为祸边疆的匈奴单于之弟弟——阿布。”
王莽道:“原来这样,此人隐秘行事多年,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吧。估计你们杀死阿布时,这梁王早就已经得到消息,没有匈奴的援手,梁王知道自己一时难以成事,他记恨于将军,故将勾结匈奴的罪嫁祸与你,如今他持一张羊皮书信,交到本官手上,信的内容全是一些对将军不利的言语,且梁王已将信中内容公布在百姓之中,如今城中,人人皆晓,本官有心维护已是不能了!”
百里慕名道:“好毒的梁王,他如此害末将,只是其一,他也要看看大人你是怎样处置我,他知你我是郎舅关系,若你不能依法处置,他必会广传大人偏袒于我,到时大人名义扫地,还可能受到陛下的惩处,收获的也还是他,若大人判末将勾结匈奴,末将必被朝廷重判,果然是好计策呀!”
王莽道:“这正是梁王想看到的,不过将军也不必着急,本官已经和单大人商量了,只有先将将军带到京城去,在京城,又岂是梁王说了算,到时或可有转机。”
百里慕名道:“也罢,就按大人说的办,不过,末将先得回凉州,交办一切,否则末将走得也不安心。”
王莽想了想,说道:“那好,请将军速去凉州吧,务必将事情交办好,凉州可是北方抵御匈奴的屏障,莫要出乱了,我和单公公随后就来。”
百里慕名辞别王莽,又悄悄离开了王府,找到百里寻梅后,将事情原委与她细说了一遍,随即收拾行装,连夜赶去凉州了。
凉州离武都郡几百里路程,百里寻梅骑着快马,也用了近两天才到,一进府衙,百里慕名顾不了其他的事,眼前驻守凉州抵御匈奴是头等大事,他便命人招来手下的四大副将——马铭、程子荥、雷虎及段鹏,在府衙中交代要事。
百里慕名先将武都郡发生的事说明了,说道:“四位,实不相瞒,此去京城,恐凶多吉少,然此地乃大汉抵御北方匈奴之要地,不能有一丝的松懈,本将不在,这里就要交给四位了,马副将做事沉稳,镇守凉州的大任便托付给马副将了,你三人皆如往常一般,镇守各个隘口,凡事多听马副将的,不得有误!”
一听说将军要押去京城受审,四人神情凝重,无精打采,百里慕名见到这样的情形,很是担心,说道:“四位,切莫如此,你们四人随本将南征北战近二十年,该知道本将的秉性,再者,你们不是我百里慕名的兵,而是大汉征战疆场的将士,国家大义面前,尔等不容有一丝的私情,否则,你们怎能与敌对战?北疆还有谁可守!”
四人一听,也知此理,只是这多年的情谊,一朝别离,还可能是永别,心中不免有一些伤痛罢了。见将军说的都是民族国家的大义,他们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他们重振精神,都起身行了军礼,齐声说道:“末将领命!”
百里慕名说道:“很好,这才是我大汉的将士,事情安排妥当,本将无忧矣,程子荥、雷虎、段鹏三位,本将要你们即去各自军营,安抚军心,马副将先留下,本将还有事情交代。”
三人领命,先离开了。马铭留了下来,问道:“将军留下末将,不知还有何事要交代?”
百里慕名道:“本将曾让你们查军中奸细,听下面说有两人嫌疑最大,你如何看此事?”
马铭道:“这王冲和高牡丹,两人确实行迹可疑,我和二小姐都肯定他们就是梁王府的细作。”
百里慕名道:“既如此,待本将去京城后,你可秘密处置,切记,不要惊动他人。本来还想在他们身上下一篇文章,如今看来已是不可能,这等害群之马,只有直接处理了。”
马铭道:“末将明白,末将一定会处理好的。将军还有何吩咐?”
百里慕名道:“只要守好凉州便好,没有其他吩咐了。马将军,本将走后,你们自要处处小心,你且退下吧!”
马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