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寻梅在府中仔细查探一日,终无所获,正感沮丧之际,另一边,马铭却有好信息传来。他回营查探一日,却发现有一人行迹较为可疑,此人正是百里慕名的马奴——王冲。
百里寻梅不认识王冲,她也想听听马铭的发现,并叫若莲至后堂要了一壶好茶。
马铭道:“下午,王冲喂好了将军的神驹后,便匆匆离去,至后山与一蒙面人会面,因隔得远,我听不出他们说些什么。还有,此人不但行踪有些诡秘,我还发觉,他健步如飞,看来此人武功极其高强,我记得三月前他才到此喂马,刻意掩饰自己的武功,甘心为马奴,我想他必定有所图谋。”
百里寻梅忽然冷笑道:“哼哼,好家伙,他既是给父亲喂马的,可以说日日不曾远离父亲身边,难怪父亲的所有事他人都知晓,原来他就在父亲的身边。也罢,既有怀疑,他们就设计捉他!不对,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
马铭目光闪动,道:“哦?什么事?难道他不是?”
百里寻梅道:“从之前报信的情形看,我看这细作当不只一个人。”
马铭道:“你说还有谁?”
百里寻梅笑了笑,说道:“好个凉州府的厨娘!”
马铭又一拍大腿,道:“是呀!对,这厨娘高牡丹,不正是和王冲同一天来的吗?且此人做事干净利落,将军曾提过高一丈的横梁不知是谁擦得一尘不染,看来也是高牡丹所为了,她应该懂得武功。”
百里寻梅道:“在我看来,她当比那王冲更要深藏不露,旁人看她,都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看她的内功已有很深的火候了,否则怎能收敛得如此丝毫不露?”
马铭望着厨房的方向,忽然笑了,喃喃道:“一个小小的厨娘,难道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这倒的确有趣得很,有趣得很!对了,二小姐,你是如何想到她的?”
百里寻梅道:“就在刚才不久,那高牡丹秘密送一块手绢给那个马夫,虽然隔得稍远,然也看到的是写有字的手绢,我去问时,却发觉此人一直避开此事不提,或是敷衍了事,只推说是一封家书,不过与她说话时,她竟神情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看错不了,她必与那王冲是一伙的。”
马铭道:“如此,我等势必除之,否则遗害无穷呀!”
百里寻梅思了一会,说道:“这是当然,不过,我们若能想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这不仅可除去细作,还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只是……”
马铭道:“二小姐可有什么好计策?”
百里寻梅道:“如今爹爹正在武都郡,我们还是先不动声色地稳住二人,待和爹爹会合了再说。”
马铭:“那好,我看住军营,若莲则在府中注视高牡丹,二小姐先去武都郡找将军,若将军有吩咐,二小姐差人送信来,我自会配合好!”
百里寻梅道:“诚然,当下最重要的是秘密监视王冲和高牡丹,勿让他们跑了。”
马铭道:“二小姐放心,我自会小心。”
百里寻梅即和马铭、若莲告辞,骑上了一匹快马,朝武都郡奔来。
在道上走了两日,这一晚,百里寻梅终于到了武都郡,她找到一家名换“庆虹客栈”的客店,先是点了几个小菜,吃了起来,当晚还住了一间上房,想天明时再去寻找父亲。
许是连跑了两日,着实累了,这一觉,百里寻梅睡到了天大明,这时,只听得有人轻轻敲门,原来是店小二在门外叫道:“小姑娘,起来了吗?”
百里寻梅应了声,道:“起来了,何事?”她穿好衣物,便去拔那门闩。
那店小二笑嘻嘻地说道:“是这样的,姑娘,今日我们店中有重要客人要来,所以……所以……”
百里寻梅听出了她的意思,但心里却在想:是什么大人物要这样谨慎?想必有一些来头,反正今日无事,不如想办法留下来看看再说。主意打定,便对店小二说道:“这样吧,小二哥,走呢,我是不会,你就想办法让我留下来,做点杂活也行!”
店小二道:“不行不行,来人说了,要赶走店里所有人,所以,小姑娘,您就不要为难我了,谢谢,谢谢!”
百里寻梅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本小姐就在后厨帮厨,不走到前堂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店小二还一直在央求,越是这样,百里寻梅就越想留下,僵持了一会,惊动了本店的掌柜。
这掌柜四十来岁,他姓许,名陵,武都郡人士,他在家中排行老三,故有人称其为三爷,这叫法,许陵很受用,店中之人皆叫他三爷。
许陵见二人争执不停,问道:“小二,什么回事,还不去准备,东爷可是说话就到!”
店小二道:“三爷,这小女子非不离开此地,您说怎么办,东爷可是交代好了的,不让本店留下一个客人。”
许陵倒是知道此事,说道:“那姑娘,本店今日实在是不能留客了,姑娘,郡上多的事旅店,你另找一家可好?”
百里寻梅道:“本姑娘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