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寻梅和丫鬟若莲,在房中歇息近一个时辰,才被叫出用膳。一衙差将两人引至后堂,那屠县令及林校尉早已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正等二人前来。
百里寻梅毕竟年小,加之出门了,没有长辈的看管,她也就不讲什么严格的规矩了,主人尚未请自己坐下,她便已先坐下了,桌上摆着鸡鸭鱼等各种菜式,见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百里寻梅便拿起筷子,先夹来吃,那二人见到,也被这一举动逗得笑了起来。
听到笑声,百里寻梅方才回过神,说道:“不好意思,本姑娘实在是饿了,不过这菜也真的好吃,在长安可吃不出这个味来。”
屠县令笑了笑,道:“小姑娘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尽管动手,不用不好意思。”
百里寻梅边吃边道:“那好,那好,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也一起吧,不然我可是会吃得不剩哟。”
其他三人笑了笑,也坐了下来,与百里寻梅一同用膳。席上,屠县令道:“看小姑娘你年纪尚小,然却能降服大漠五煞,不能不说是奇迹呀,想必姑娘师承高人吧?”
百里寻梅道:“小女子学的不过是祖传的武功,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高人传授了,不过那五煞武功真的还不错,能一举剿灭,总算是为地方消除了此等祸害,百姓以后自当无忧矣。”
屠县令道:“小姑娘说得不错,五煞得除,本县日后可说是高枕无忧了,这些都是姑娘的功劳呀。”
百里寻梅道:“大人客气了,对了,今晚我当做什么呢?”
屠县令道:“适才我已命人于县中张贴榜文,说大漠五煞正关押牢中,择日审理,算是引蛇出洞吧,若羊皮书信真在五人手上,其幕后之人必来要回书信,故今晚起就烦请姑娘与林校尉分别率领衙差守护大牢入口及牢中,我们以逸待劳,将隐秘之事公诸于世!”
百里寻梅道:“那大人可有搜他们的身,找那书信?”
屠县令道:“搜过了,不曾见到,可能他们将书信藏到隐秘之地了。”
百里寻梅道:“也有此可能,那今晚小女子便与林校尉守住大牢,不让贼人得逞。不过,小女子有个条件,若事成了,大人可否将那隐秘之事说出,让我知晓?”
屠县令道:“可以,不过当前还不便说出,以免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防范,我等就难以抓到他们的把柄了。”
百里寻梅不再多问,当晚安顿好吴若莲后,便与林校尉各领十名衙差兵丁,分别守在大牢的入口及牢中,百里寻梅武艺高强,自请守着关押五煞的牢房。
这第一晚,牢里一切相安无事,和往常无异,天明时,众人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没有谁敢松懈,也一直密视牢中的动静。
临近中午,众人用膳已毕,忽然有衙差报告,说是大街上有几人相互殴打,已被押来大堂候审了。屠县令闻说,先让百里寻梅在后堂等待,自己便身着官袍,前往正堂审理此案件。
被押来的,有三人,皆百姓装扮,屠县令拍打着惊堂木,说道:“你们是何人,因何斗殴,速速说来!”
其中一人抢先上来,说道:“回大人,小民钱四,这两个是孙国语、孙国秉两兄弟,我们本是一村,且为近邻,这两兄弟平日里和我称兄道弟的,不料近时却觊觎我家门前的五亩良田,故设计夺之,今先毒杀小民的耕牛,不料被小民察觉,小民便将此事告知什长,什长偏向孙氏兄弟,说耕牛是自己吃草中毒,与孙氏无关,小民不服,便又找到里长说理。里长早被孙家兄弟收买,也不能给小民做主,故小民便要将孙氏兄弟告到县里,那两人一路上不停地踢打小民,幸好有官差路过,救了小民,还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呀。”
屠县令听了个大概,环顾了一边的衙差,他们点了点头,认可钱四所言,便对孙氏兄弟道:“对钱四的说辞,你们有何辩语?”
孙国语道:“大人,冤枉呀,这钱四说的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朝廷有令,杀耕牛乃是重罪,我们可不敢如此大胆,还请大人明察!还我们一个公道!”
钱四道:“什么冤枉,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今天早上就是你们两个给牛吃了一把青草,片刻它就口吐白沫,倒地死了,你说不是你们毒杀的还能是谁?大人,您明察呀!”
孙国语道:“你……你……胡说!大人,你可不要听他一面之词,还请明察呀大人!”
屠县令正欲制止他们的争论,孙国秉这时却起身上前,对孙国语说道:“兄弟,不用狡辩了,既然做下了,我们就认。大人,不用再审了,就是我们做的,请大人依律判罚,我们兄弟绝无二话!”
不想这孙国秉有如此的举动,倒是给屠县令减少了不少功夫,说道:“好,够爽快,依大汉律法,故意杀死耕牛的,判五年牢刑,你们既然坦诚,已有悔过之意,就判你们入狱三年,并当下赔赏钱四的一切损失,你们可服?”
孙国秉道:“我们认罚,也服从判决!”他们将钱凑齐,交给了钱四,用作赔赏耕牛的钱。
屠县令见他们处理好了事情,说道:“好,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