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收拾出两个大箱笼, 日常的东西一样都没带,只身上穿了一套,小包袱里带了一套,路上换洗用, 其他的县府的家里都有的是, 之前因为不好多带, 放在家里的旧衣服都有一口箱子。
二婶子也收拾了一番东西,她的想法和林飘一样,二柱现在既然考上了,时间紧应酬多,州府这边没个十天半月是走不开的, 来年又得赶路去上京, 县府中的人情得由她这个当娘的亲自去做。
二婶子收拾着东西,侧脸对林飘道:“飘儿, 我算着日子,来年不管二柱能不能继续中,但到时候他空下来了, 也没这么多应酬了, 他得亲自去练武场谢一番那些师父。”
林飘点头:“是这个道理,毕竟是把他一手教出来的师父。”
“我先去谢一番, 把情面顾住,然后告知好他们, 等二柱这边事情忙完了,就着手上门谢师。”
林飘想了想:“沈鸿那边也是,不知道沈鸿之前有没有有院长还有其他的先生们说过这事情, 我要不要去帮他支会一声?”
“这事你得问沈鸿, 他主意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院长他们有提前说过什么了。”
林飘点点头:“那我去问问他。”
“去吧。”
林飘走到沈鸿屋子门门边敲了敲门,沈鸿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进。”
林飘推门走进去,就见他正坐在书桌边一手执着书在看,他抬眼看见是林飘,便放下了书。
“有何事?”
“我和二婶子谈到谢师的事情,二婶子打算她先去练武场同师父们先说一说,等以后再让二柱亲自去一趟,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有安排吗?”
“你替我去拜访一番先生们便可。”
“怎么拜?”林飘诚挚的看向他,毕竟是他的先生,他更知道他们更喜欢什么样的方式,是大张旗鼓的去拜,还是就正常的去拜访?
“就与平时上山时那样,多备些酒菜便可。”沈鸿站起身,在身后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然后在书页里取出了一封封夹在里面的信递给林飘。
“将信转交给先生们,要一个个的给。”
林飘傻了一下,看着他递过来的一摞信,每封信上面都写着不同先生的名字,后面接着亲启两个字。
“私下给是吧?”林飘给他递了一个我懂的眼神。
沈鸿笑了笑:“自然。”
林飘把那一摞信收拾整齐拿在手中,便听见沈鸿道:“你这一路去,要注意安全。”
“不要说这种话,肯定会顺利的。”
“嗯。”
他们收拾行李收拾了两天,呆在家里念叨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嘱咐他俩少喝酒,要好好的吃饭,他们不在家里的时候要自己去同喜楼吃,或者让同喜楼送过来,别总是在外面和那些吹捧他们的人混在一起,万事总有个度,天黑了总得回家睡觉才行。
二柱被念叨得耳朵起茧子,每次二婶子一念叨,他就立刻道:“不喝酒,不打架,晚上回家睡觉,不被人捉去当女婿,娘!我知道了。”
林飘偶尔念叨起这些事情,沈鸿倒是笑眯眯的听着,十分受用的模样。
等到真正准备出发的时候,沈鸿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和府衙里借了两个人高马大老实可靠的衙役,让他俩一路护送林飘和二婶子回县府。
林飘本来是比较抗拒的,想到身边跟着两个陌生人,跟到了县府去他还得给这两人料理住宿和一日三餐的问题,等于是在各种需要料理的事情中又多了一项杂活。
沈鸿却将这件事说得十分轻描淡写:“嫂嫂与二婶子都是弱质之流,该有人跟着拿一拿行李。”
林飘被他一提醒,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在二柱和沈鸿的围绕下,他们早就忘记了出行还需要带苦工的问题,毕竟每次把崽拎上一走,剩下的好像也没什么事情,习以为常得都快忘了每次搬东西,安置货物,都是二柱和沈鸿在做。
县府那边就剩两个壮丁,一个是天生体质就比较弱的大壮,一个是并不怎么认真锻炼的二狗,他们能做的有限,看来最好还是自带劳动力出发。
林飘想通之后点了点头:“那明日一早我们就去码头了,你们要自己好好的。”林飘想了想,又认真的对他嘱托道。
“别的我就不说了,只是有一个问题你千万别犯。”
“嗯?”
“我知道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外面想讨好你的人很多,想把自家女儿哥儿嫁给你的也一大把,甚至都不指着做正室,上赶着给你当妾的都一大堆,更别说你们平时去应酬喝酒的东西,你可别在这些事上犯浑知道吗,要是我回来听见了什么风声,你可给我小心点。”
沈鸿看着他,眼神带着深邃的笑意:“不许吗?”
“不许,你敢乱来我真的会收拾你。”
“好。”
林飘点点头:“二柱也是,你要是在他旁边的时候就多看着他点,你俩现在是清清白白的举人,别沾染上不该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