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教一些无用之人读书耗费时间,你只是拿沈鸿当做自己安稳生活的来源,从没有为他真心打算过。”
林飘夹了一颗花生米嘎嘣脆的嚼:“读书你出钱?”
“你勿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在书院读书,有师长的欣赏举荐,沈鸿现在这样呆在村子里有什么用。”
“他有县丞大人的欣赏,有墨商陈先生的欣赏,他们都愿意保举沈鸿,另外鹿洞书院的夫子亲口夸奖过沈鸿,让沈鸿考上了童生就去鹿洞书院读书。”
沈渊还想再说,张了张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听见了什么:“你说什么?鹿洞书院?”
虽然这个消息对林飘而言是半公开的,但他和二婶子秋叔这些人向来心照不宣,自己内部的事能少往外说就少往外说,除非是故意抖出去的,二柱和二狗这些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比大人还有团结性,一般不搭理外面的人,所以目前这事在村子里并没有传播开。
“对,鹿洞书院,请问你现在读的是什么书院啊?听你这样说很厉害的样子。”林飘笑眯眯的,杀人诛心。
沈渊当即语塞了,一旁的大伯父觉得看着不太对劲,但他们对鹿洞书院并不了解,当初稍微听过一耳朵,说是有钱人才能去读的书院,自己儿子在清风书院读书,两袖清风的清风,自然是厉害的。
“清风书院。”大伯父自信的答。
“哦,好厉害。”林飘笑眯眯的夸奖。
大伯父看了沈渊一眼,林飘都服软了,怎么他一下反而不吭声了。
沈渊萎了气势,心绪难平的吃完了整顿饭。
等到席散了,大伯娘站在门口把亲家和亲戚一个个的都送走了,回过头来进到自己家屋子里,沈渊忍不住抱怨。
“都说了别请他们,非请来,这样闹一顿。”
大伯娘摇摇头:“都说了别惹他,人都请来了你就不能看在你媳妇的面上消停点吗,你在外面读书,只顾着听沈波说林飘怎么不好了,却不知道林飘那张嘴的厉害,他是能说会道,能哭能吵,扭头又能笑眯眯的,你说他不讲道理吧,他又总能拿住道理,你看现在村子里还有几个还敢和他对上的。”
沈渊媳妇知道他受了气,被林飘说了一大通,心里抱怨林飘,但也觉得沈渊说得不对,沈鸿都还是个孩子就这样指着人鼻子说人不知廉耻,这样的话谁受得了,她心里矛盾,觉得两人话都没太说错,便只能握住沈渊的手安慰安慰沈渊,说不出别的话来。
大伯父摇了摇头,心里也是对林飘这人犯憷了,要是以前他就一拍桌子叫林飘闭嘴了,但他知道他要是拍桌子了,林飘能比他拍得还响,他就是个不怕事的,谁来都半点不怵。
“对了,林飘说的那个鹿洞书院,怎么后面你就不说话了,这书院不是说有钱人家的子孙才能去读吗,林飘和沈鸿现在虽然小私塾能挣不少钱,但也读不起这样的书院吧。”
提到鹿洞书院,沈渊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但爹娘问他还是犹犹豫豫的回答了:“鹿洞书院的确是有钱子弟才能去的地方,但也不全是这样,还有那些受师长欣赏的,学问做得好的,他们得到了鹿洞书院中先生的认可便能得到保荐进入鹿洞书院读书。”
大伯父听着觉得这书院倒是比清风书院还严苛,清风书院只要有些基础加上出得起束侑就行。
“那是清风书院好些还是鹿洞书院好些?”
“……自然是鹿洞书院,这个书院寻常人是进都进不去的,里面的院长以前在朝堂上做大官的,教书的先生也都是他的旧友或者赏识的人……别说在县府,在咱们整个州府,大约最好的就是鹿洞书院了。”
大伯娘一下瞠大了双眼,没想到沈鸿转眼之间居然能有这样的际遇:“他是怎么受到先生赏识的?莫非是县丞大人给他保荐的,下次他们若再去县府,你也跟着去走走,也叫林飘给你引荐引荐啊!”
沈渊一听自己娘急起来就开始说不着边的话了:“你看林飘现在像是会帮人的样子吗,何况大丈夫宁可饿死绝不失节,我绝不求他。”
沈渊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他苦读多年如今得了个童生在县府里读书,是家里最出息的男丁,现在沈鸿年龄比他小那么多,际遇却是好得不讲道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脑筋,你就不能学学沈鸿,但凡是好的他就没有犟过,你看林飘叫他教书,他说过一句不是没有,去县府告官被县丞大人赏识,他们现在和县丞大人关系多好啊,每次去县府都要在县丞府上住一晚,按你这样说是不是这样也不应该了。”
“反正我不管,我不做这样的事情。”
大伯娘看他这个脾气也说不动,从小到大都这个脾气,以前觉得他是有气性才读得好的,现在看着林飘那边际遇这么好,心里也想他变通一点,弄出点人脉交际来。
大伯父对大伯娘摇摇头叫他不要再说了:“算了,反正县府里的事情我们也帮不到你什么,你看着办吧,如今看过了媳妇你就早点回去读书吧。”
待到沈渊会房间去收拾东西,大伯父才说道:“他现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