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猪肉不一样,猪肉吃再多都不这样,吃这个是真的补着了。”
不过那几个学生反倒没什么感觉的样子,他们本来年轻就火力旺,现在还穿着单衣不觉得冷,这会吃起来也不喊热。
孩子们吃完晚饭后各自散去,天色很快晚了下来,林飘热得去换了夏衣,但穿着又觉得有点冷,就在里面添上了马甲,这样穿着倒是又清凉又不会觉得冷了。
换了衣服出来,林飘看向沈鸿:“你当真不热。”
“嫂嫂,我不热,只是喝了汤的确身上暖和。”
林飘点了点头,心想果然还是小孩子进补的空间比较大,年纪上来了吃这些东西就容易上火。
“那再坐一会早点睡吧。”
“嗯。”
两人各自回了房间,林飘卷在被子里,因为精神太足脑袋里东想西想,也不知道想到几点钟才睡过去。
早上的时候,林飘还没睡醒,就朦朦胧胧的听见外面有水声和一些声响响了好一会。
林飘在睡梦中睁开眼,想着应该是沈鸿早期洗漱的声音,将窗棂支开一个小口,从榻上往外看,就看见沈鸿正在水井里提水上,也并没有加热,就倒在盆里将手伸了进去。
“沈鸿,你烧点热水用,别冷着手。”
沈鸿似乎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就醒了,背脊僵住了一瞬,声音平静的道:“嫂嫂,不用。”
“你烧一些吧,待会我洗脸也用。”
“嫂嫂再休息一会吧,我待会给嫂嫂烧水,烧好了叫嫂嫂。”
“好。”
沈鸿背对着林飘,并没有听见窗户合上的声音,就知道嫂嫂还在看着他,背影越发僵硬。
没一会林飘直接穿上了衣服出来,往他的盆里看:“你是在洗什么。”
沈鸿有些无奈,抬眼看向林飘,他向来是谦卑的,眼帘半垂的受教状,很少这样直直的看向一个人:“嫂嫂,我在洗裤子。”
林飘看了一眼水盆中的裤子,不是外裤,是亵裤。
他僵住了一瞬,是为沈鸿的表情,沈鸿眼中神色平静,显然的写着既然我告诉了你,你就不要再过问。
虽然年纪小小,但很果决。
林飘脑袋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今年是十三岁对吧?”
“年底便要十四了。”
林飘挠了挠头,感觉说起来很尴尬,毕竟沈鸿到这个年纪了:“你的事我不过问,但我还是说一句哈,这个很正常,尤其是你昨天还喝了大补的汤,你不用有心理压力。”
沈鸿本来神色平静,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有些隐隐的恼怒,耳廓飞上一层薄红,语气越发冷静:“我知晓了,嫂嫂当不知道就好,不要再提了。”
“好,我知道,我不提了,不过我差不多也是在你这个年纪这样的,人都这样的你放心。”
沈鸿一下睁圆了眼睛,脸色爆红的看着他。
林飘吓了一跳,看他脸一下红得厉害,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男人,是个哥儿。
“我瞎说的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没这回事没这回事啊!”林飘赶紧退开,让沈鸿自己把亵裤清洗好。
一边走一边连连摇头:“天啊天啊,这什么事啊,还以为小孩没事呢,看来小孩也不能太补……”
沈鸿隐约听见了一点,耳廓又红了一层,看着浸泡在水中的亵裤,叹了一口气。
有辱斯文……
沈鸿这边教学生,板着一整天的脸了,二婶子都看出不对劲了,悄悄问林飘沈鸿是怎么了。
林飘怎么好说这个事情,要是沈鸿知道他把事情说出去了,恐怕这脸就不是板一天了,要板上一年了。
“没事,可能……可能是想到学业繁重,明年一下就要考试了,他心里紧张。”
“也是,我家二柱也紧张得不行,他平时下学松快松快就觉得高兴,现在下了学心里都还在惦记学习的事情,说怕考不好,我二柱都这样,沈鸿肯定心里更看得重了。”
“恩恩对,就是这样。”林飘心想罪过罪过,本来还想和二婶子取一下养男孩的经,但是现在看起来如果在这么学术的环境里讨论这个似乎太邪恶了。
他们这边各有心思的聊着天,
不知道大沈家这会正在吵架。
大伯娘的儿子叫沈渊,知识渊博的渊,大伯娘一家对这个大儿子寄予多少厚望从这个名字里就能看出来。
“不可能,说什么都不可能,沈鸿现今哪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你们只知道说他聪明,我才不要我的儿子像他那样蝇营狗苟,让他来行这个礼你们别想了!”
大伯娘看着沈渊头疼:“这就是讨个好彩头,你这么较真做什么,你只知道嫌他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不都是沈波到了书院之后说给你听的吗,你少听他说那些,人家是你亲亲的堂弟,脑子又灵光,你要和他好好相处知道吗。”
大伯娘真是犯愁,她们本地的风俗,出嫁时的女子要请一个婚姻美满子女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