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县府门口的时候周习善先出声:“醒醒, 醒醒林飘,要到县府了。”
林飘迷迷糊糊睁开眼,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向前方, 县府的门就在面前, 隐约已经能看见县府繁华的轮廓。
林飘提起来一点精神,松开身边的沈鸿抬眼向前望去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他身上带了银簪子和几个小珠花,等着待会换成衣服和食物,让他们过个美美的冬天。
一进县府, 四周繁华的声音就包围了上来, 四周叫卖的声音,四面的人来来往往, 在街上做生意跑腿的。
四面的人正做着生意,时不时的目光往他们身上看一眼。
“你看那个哥儿。”
“咋?你看上了?”
“我看着怪眼熟的。”
“眼熟?”
“还有他身边那个小孩也严肃, 我想想啊。”老刘没怎么见过林飘和沈鸿, 他俩上次来县府的时候他只远远的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县府打那桩官司的时候, 一次是他们正巧从街上路过的时候。
他还在琢磨这到底是谁呢, 旁边卖混沌的大娘已经笑开了花撩开一旁的小孩从摊位里走了出来:“林飘!”
她嗓门洪亮中气十足, 林飘被叫了个激灵, 扭头朝她笑:“在在。”
“又来县府了?家里又咋了?还是你小叔子又咋了?”
“瞧婶子你说得,哪能总有事, 这会子入秋了天气就要冷了,我来县府囤点过冬的东西。”
大娘的目光直往一旁的周习善身上看:“这男娃倒是很好心, 他专门来送你的?”
“那指定是不能的, 我们里长的儿子, 来县府帮着附近乡亲邻居囤点东西。”
林飘当场和这群自来熟拉起了家常, 顺带打听了一下附近哪里制衣实惠又好,哪里的布料花色又多又好看,打听清楚了往着附近最近的裁衣铺子走去。
周习善要去打铁铺看看样式,沈鸿和林飘便先去了裁衣铺子。
两人一进铺子,伙计就先上上下下将两人打量了一遍,问了一声买点什么就不再凑上来搭理,毕竟伙计的眼睛尖着呢,做他们这一行最会看的就是衣服,这两人一大一小,虽然样貌都很不错,但身上穿的衣服料子都十分普通,裁衣样式也不是时兴的模样,虽然穿在他们身上也一点不掉份,但糊弄别人糊弄得住,糊弄他可不行,这一看就是身上没几个子的,他招呼也懒得招呼。
林飘和沈鸿自顾自的在里面看着,没伙计招待也没什么,林飘本来就不喜欢服务员一直跟在身边,还以为这是这家店的人性服务,一直到他看见了一匹颜色很鲜亮的布料,暗蓝色,瞧着却很鲜亮,上面的花纹也不杂,就是简单的卷草纹,用来给裁衣应该很合适。
林飘伸出手,想要摸摸这匹料子的手感,一旁传来伙计的声音:“不买别摸啊,这料子可金贵着呢。”
林飘怒目看过去,人生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伙计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我说错了吗,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林飘挑了挑眉头,摸出兜里的银钗子往布料上一放:“你说我买不买得起。”
伙计差点被这大银钗子晃了眼,这样足两的银,颜色有鲜亮,上面都没有多少使用过的痕迹,看得伙计立马变了脸色,笑着迎上来:“买得起买得起,是我有眼不识贵人了,您摸,您随便摸。”
林飘笑吟吟的收起银钗子:“我本来要买的,但我现在不买了,就因为你一句话,你说气不气?”
林飘带着沈鸿转身就走,身后的伙计只能傻眼的看着他俩。
他气,他当然气啊,这到嘴的鸭子都飞了,老板要是知道这是他做出来的,可得狠狠骂他,但这人一看就是个哥儿,带着个小少年在外面,身上还收着这么多钱,这态度也是个刁蛮的,不像个良家哥儿。
伙计心念一动,立马叫来账房帮他看一会点,往外跑去找到了就在附近分管他们这一块常在附近巡察的捕快,这捕快是他远方的表哥,俗话说一表表千里,但终归是个表哥。
“表哥!”
表哥正在吃油旋饼,差点被他喊得噎住:“干嘛你这小兔崽子!”
“我瞧见一个很古怪的哥儿,身上带着很多钱,人也十分跋扈,不像个良家子,我一说他,他便走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人,表哥你快跟我逮他。”
表哥一听便正色起来:“快带路。”
两人沿着林飘沈鸿走过的路急急忙忙追踪过去,一路上遇见别的捕快,只当是出了什么大案子,也都跟着进来,一直到一个巷子口,卖糖葫芦的老大爷跟前才看见那两个嫌疑人。
沈鸿和林飘这会子正在买糖葫芦,林飘在纠结到底要买一串还是两串,到不是为了省钱,他不爱吃这糖葫芦,但是终归好久没吃了,又想尝尝味道。
林飘犹豫了一会,和沈鸿商量道:“我们……买一串吧?”
沈鸿想了想:“好。”
等到林飘将糖葫芦递给他,想说你先吃我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