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悄悄的问自己的娘,叫他们在中间传话。
二婶子看他绕这么一大圈:“哎哟你这费力气,可惜我嫁进来晚了两年,不然我现在就给你说个明白。”
林飘扭头看向一旁整理柴禾的秋叔:“秋叔,有听说过这个事情吗。”
秋叔直言:“我男人和猎户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不过他嘴不紧,喝完酒有时候倒是要瞎咧咧几句,听着可能和猎户的媳妇有关系。”
林飘还是没整理出头绪,难不成是多角恋?想到猎户的媳妇,就想到李守麦那个倒霉玩意,林飘冷笑一声。
“哼,我一定要把他的底细摸清楚,看到时候谁还能拦着我们上山。”
二婶子听了忍不住笑,夸道:“那是,咱飘儿做事还没有做不成的。”
“就是。”秋叔轻声附和,秋叔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不想之前沉默寡言只知道低着头做活,有时候也会同他们说说话,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也会温和的附和他们。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夜色渐暗,院子上空的云霞散去成了灰暗的夜,孩子们也散去各自归家,秋叔回家之后,林飘也和二婶子道了别。
“婶子,家里还有南瓜吗?”
“还有,今天才去地里又收了一堆呢!”
“明早再蒸些南瓜吃吧。”
“成。”
离开二婶子家,林飘回到自家院子里,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声门轴轻轻转动的声音,是沈鸿听见声响从屋子里出来了。
今天因为猎户的事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和二婶子掰扯这事到现在,林飘向来回家得早,很少这么晚才回来。
沈鸿合上身后的门,手里擎了个烛台站在屋檐下,烛火映在竹编的小罩子上,风一吹光线明灭跳跃,光芒就跳跃在他稚嫩的侧脸上。
林飘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等我吗?”
“新收拢的柴禾堆在了墙边,天色暗了,嫂嫂注意脚下。”
林飘在黑暗中看了一眼,借着那一点光线果然在自己的房外的墙边看见了堆起的柴禾轮廓。
“我知道了,我这就进去,你也快回房休息吧。”
沈鸿就站在那儿,等林飘借着光线进门,门扉吱呀一声轻轻合上之后才护着灯烛转身,静默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继续看书,在烛火映照下一页一页翻过书页。
林飘回到屋子里,因为上山下山跑前跑后,这会一躺下疲倦感顿时涌了起来,躺在炕上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林飘心里挂念着让学生回家去打听猎户的事情,天刚亮就醒了过来,起身穿戴整齐衣裳推开了门,一如既往的看见沈鸿坐在屋檐下看书。
“沈鸿,早。”
“嫂嫂早。”
林飘打了井水在院子里洗漱,这个天气的井水已经有些发寒了,不过就当醒过神,还能勉强再洗一段时间。
洗完林飘擦了一把脸:“沈鸿,过来吃早饭。”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二婶子家,里面已经有几个来得早的孩子坐在桌子边啃红薯了,桌上堆了一片碎蛋壳,显然已经先把鸡蛋吃掉了。
其中一个小孩一见林飘就站了起来:“小嫂子!昨天的事我问到了!”
林飘拿着刚从锅里取出来的热乎乎鸡蛋眼睛一亮:“你说。”
“我听我娘说,说是什么猎户家生儿子的时候死了媳妇,就结仇了。”
“就这?”
“啊对,我娘就是这样说的。”
林飘拍了拍脑门,他就不该对这群小崽子抱有太高的期待,他们那里听得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行吧,你快点吃,待会好上课。”
过了一会小孩陆陆续续都来了,其中一个小孩是被他娘牵着来的,一看见林飘就松开小孩迎了上来:“飘儿,我听我家崽说你想知道猎户的事?”
林飘顿时眼睛又一亮,这本人都来了,这次应该能听到点真东西了:“是,我想知道猎户和村子里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凭什么他不然村子里的人上山打猎,村子里的人干什么就偏要听他的,婶子你说给我听听。”
婶子给他使了个眼色:“咱们坐一边说去,别影响孩子吃早饭。”
两人各自搬了一条小马扎坐在灶的另一边,在一堆鸡鸭叽叽叽嘎嘎嘎的声音中开始了严肃交流。
“我跟你说,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要是你不问我还真要忘了,前面那一段你知道吧?就是猎户之前其实和村子里的人关系特别的好,咱们村子里猎户那一辈的男人,没几个不是和他在一起玩过的,大家都跟亲兄弟一样,但其实,老猎户的爹也是不许他和村子里的人来往的,这话说起来就可长了。”
“不长不长,婶子你慢慢说。”
秋叔倍利索的给他俩端了两碗热乎水过来,林飘嘴唇凑在碗沿,一边小口的啜着热水,一边听着这段又臭又长的乡村恩仇,有关于李守麦的爹以及李守麦的爷爷的故事。
“那老猎户的爹原本也